,又什么都没有。
有一次我感冒了,躺在床上浑身冷,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给我盖了盖被子。
我睁开眼,看见卧室门口有个模糊的影子,穿着白色的衣服,身形很瘦小。
我没害怕,反而轻声说:“谢谢你啊,你也多穿点,别着凉了。”
影子愣了一下,慢慢消失了。
我在17号住了半年,直到换了更好的工作,要搬到郊区去。
搬走那天,我特意买了束白菊,放在卧室门后——就是当年她上吊的那个挂钩下面。
我对着空气说:“我要走了,以后会有人来住,他们都会好好待你的。
你也别总在这儿等了,去该去的地方吧,你男人肯定也希望你好好的。”
说完,我听见屋里传来一声很轻的“嗯”
,像是女人的声音,又像是风吹过窗户的声音。
我锁上门,最后看了一眼17号。
巷口的老槐树下,赵老太站在那里,手里拿着那个铜铃铛,冲我挥了挥手。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在17号的门牌号上,那数字好像比平时亮了些。
后来我再也没去过槐树巷,但偶尔会想起那个穿白衣服的影子。
或许有些离开的人,不是不想走,只是还没放下心里的执念。
而我们能做的,就是给他们一点温暖,让他们知道,有人记得他们,有人希望他们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