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3o……画面平稳,没有任何异常。
只有输液室里其他病人的身影偶尔晃动。
o3:58:45。
夏薇和赵春梅的身影出现在画面边缘,似乎在说话(正是赵春梅警告她别管那个座位的时候)。
她们很快离开。
接着,画面里一片平静。
空座位,吊瓶架,满瓶的药液。
时间跳到o4:oo:oo。
夏薇的呼吸屏住了。
眼睛一眨不眨。
o4:oo:o1……o4:oo:3o……o4:o1:15……
那个座位,始终空着!
没有任何人靠近!
没有任何人影!
连一丝风都没有吹动那垂落的输液管!
只有……只有那吊瓶里的液面,在监控画面无声的流逝中,以一种肉眼可见的、极其诡异的度,在缓缓下降!
下降的度,远远快于旁边其他正在输液的病人!
夏薇的瞳孔骤然收缩!
一股冰冷的寒气从尾椎骨瞬间冲上头顶!
她只觉得头皮炸开,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没人!
真的没人!
可是那药液……正在被飞消耗!
被看不见的东西!
她猛地看向监控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显示:o4:o5:1o。
画面中,吊瓶里的药液已经下去了接近三分之一!
和她刚才在现场看到的完全吻合!
“嘶……”
旁边一直盯着屏幕的老王也倒抽了一口冷气,显然也现了这完全违背常理的景象。
他猛地坐直了身体,凑近屏幕,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惊疑和难以置信。
“这…这怎么回事?见鬼了?药漏了?”
他下意识地伸手想去调慢播放度或者放大画面仔细查看。
“别动!”
夏薇几乎是尖叫出声,一把抓住了老王的手腕!
她的手指冰冷,力气大得惊人。
老王被她吓了一跳,愕然地看着她惨白如纸的脸和充满惊恐的眼睛。
“别…别看了,王师傅。”
夏薇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就这样…就这样吧…谢谢您……”
她语无伦次地说完,猛地松开手,像是被烫到一样,转身跌跌撞撞地冲出了监控室,留下老王一个人对着屏幕上那依旧在诡异下降的液面,目瞪口呆。
夏薇一路几乎是跑着冲回护士站,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冰冷的恐惧感像无数细小的毒蛇,缠绕着她的四肢百骸。
监控画面里那空无一人的座位和飞下降的药液,像烙铁一样烫在她的脑海里。
她需要答案!
必须知道那个座位的秘密!
那个“规矩”
背后的真相!
赵春梅不在护士站。
夏薇的目光像雷达一样扫视着这个小小的空间,最后,死死地定格在护士长那张靠墙的旧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上。
那个抽屉,比其他抽屉都显得更陈旧,边缘的漆皮有些剥落,挂着一把小小的、看起来并不起眼的黄铜挂锁。
那把锁,此刻在夏薇眼中,却像是通往地狱之门的封印。
她记得,赵春梅的钥匙串上,有一把非常小的、几乎像装饰品一样的铜钥匙。
有一次赵春梅开这个抽屉拿印章,她无意中瞥见过。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血液冲上头顶。
理智告诉她这是绝对禁止的行为,但另一种更强大的、被恐惧和求知欲驱使的力量攫住了她。
她像一个被操控的提线木偶,脚步僵硬地挪到桌后,蹲下身。
手,不受控制地伸向赵春梅挂在椅背上的外套口袋。
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金属钥匙串。
她屏住呼吸,颤抖着将那串钥匙抽了出来。
找到了!
那把最小的黄铜钥匙!
钥匙插入锁孔,出细微的“咔哒”
声。
在夏薇听来,却如同惊雷炸响。
她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走廊,猛地拉开了抽屉。
一股浓烈的、混合着灰尘、纸张霉变和淡淡樟脑丸的陈旧气味扑面而来。
抽屉里塞满了各种杂物:几本厚厚的旧版护理手册,边缘已经卷起;一些过期未拆封的备用表格;几盒回形针和订书钉;最下面,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