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他这张扬性子,便连从掠过对面假丹时候都懒得随手这宰了,自是要先寻袁不文晦气。
值这时候,袁不文面上才闪过一丝犹疑之色,康大掌门在一旁倒也看得清楚,只朝着身旁的不色轻声言道:“或要请前辈相帮。”
后者迟疑片刻,似是在脑子里头过了千百个念头,最后却还是招呼了手下几位丹主,一同迎了上去。
不过康大宝也未见得这老熟人大发神威,只看得他被那焦姓金丹逼得险象环生,最后却还需得包括袁不文在内的一众丹主相护,这才能勉强支应过来。
按说只看焦姓金丹那身行头,便算不色下场,难得支应却也该在意料之中。
然这景象却令得康大掌门愈发奇怪起来,“这和尚怎么于此时候还在藏拙?!”他目力不差,自是能觉出来这老僧本事不差,不该是如此丑态。
这一幕自也难逃过费天勤的眼睛,这老鸟正待遣身边人去催不色卖力,可就在此时候,识海却就倏然冒出一莲台卍轮印盖来。
登时激得它锐目圆睁、惊疑过后、再无动作。
只是待得它再看向不色时候,目中那居高临下的味道已然尽去,却有着些不可置信的意味。
这异样它自不敢表露出来,只是翎羽一点,劝住要去催令的费家丹主,竭力将心思尽都放在战阵之中。
康大宝固然诧异,但到底不色不归他直管、且后者到底将这焦姓金丹纠住了,而今悦见山中内讧未止,此处用得一个、别处便就要少一个用。
是以不色只是虚应故事也不打紧,侯劲上修手头乏人可用、早晚要露出来破绽。
悦见山山门处的四阶护山大阵,虽只剩五成威能,却仍如一头濒死却仍张牙舞爪的巨兽,将灵威铺得满山满谷。
灰紫色的灵雾裹着残碎的鎏金阵纹,在山门上空翻涌不休,每一次脉动都引动山腹地脉震颤——脚下的灵土裂开指宽的缝隙,淡青色的灵液顺着缝隙蜿蜒渗出。
费家联军阵前,百余门雷光灵砲早已架成三排,砲口凝着碗口粗的幽蓝雷芒,砲身雷弧滋滋跳动,将周遭的灵雾都灼得往后退。
费东古立在旗舰舰艏,墨袍被灵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抬手按在砲身,指尖灵力探入,确认砲芯灵晶充盈后,嘶哑的吼声穿透战场喧嚣:“校准!放!”
刹那间,百余道雷光砲柱如天罚般直冲天际,再齐刷刷砸向大阵光幕。
可预想中的崩裂声并未传来,雷光砲柱撞在光幕上,只炸开一团细碎的金屑,光幕连个凹陷都没有,反被弹回的灵波震得砲身嗡嗡作响,砲架下的灵土都往下陷了半寸。
阵中侯劲上修一改闷头挨打之法,甫一发力,即就令得费家这一阵吃一小亏。
操砲的修士们虎口瞬间开裂,鲜血顺着砲管往下淌,滴在灵土上溅起细小的灵雾;
更有一群联军修士,被灵波扫中胸口,当场喷出一口黑血,瘫在地上抽搐,经脉已被震断,也不晓得救不救得回来。
“这他娘的五成威能?”袁晋握着牙旗的手青筋暴起,忍不住骂了一句。
他身前的三阶灵傀,左臂早已断裂,断口处的灵纹还在滋滋冒火星,胸口的核心灵晶裂着蛛网般的缝隙,黑血从缝隙里渗出来,模糊了上头的大半灵纹;右腿膝盖处的灵甲被悦见山修士的灵刀劈得外翻,露出里面缠绕的灵丝。
方才那轮砲轰,连带着这三阶灵傀都被阵威波及,灵丝断了大半,灵纹闪烁不定,像是随时会熄灭。
“这还是趁着人家云孚真人将宗内大半家当都带去了山北道”
康大掌门再发轻呼,多亏了上头那些元婴真人未将费家所领的这支偏师看得太重,如若不然,费家所领的这队伍怕是连入得古玄道都是难事。
连康大宝都是如此,阵外的联军修士更是看得心头一沉,连费天勤都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