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做弟子的,便连过问都不能过问了么?!!”
“大胆!”这声厉喝过后,侯劲上修这向来宝贵的烟杆登时即就在其手中裂开四溅,紧跟着他脸色骤然变得要比烟嘴还黑亮几分、遂再正色诘问:
“怎么,偏你由师弟是师伯弟子,家师便不是师伯师弟,我等便不是悦见山门人?!!元婴真人行踪飘渺,就是一二甲子未得消息,亦属自然。
棂光堂内师伯魂灯常明,哪见得半点异象?!你由龙子缘何无端指摘?!
趁着师伯云游、家师出外之际,外间宵小自不量力犯我门威,你不晓得献策献力,反在这时候动摇军心,由师弟,你到底是不是悦见山弟子、你到底是何居心、你又到底怕不怕宗门师长来做问罪?!!”
侯劲说话时候语气极重,此言一出,这堂中遂就更冷三分。内中上修尽都噤若寒蝉,也不晓得独霸古玄道的悦见山,却就已有多少年未见得这等场景了。
“.侯师兄,你这巧舌如簧之功,师弟我却是自愧弗如。”由龙子冷声言过之后,也不知是不是自觉无有话讲,便就拂袖离去。
这几息过后,内中却又有几席随其而走,侯劲上修面上变幻一阵过后,固然愤慨不停,到了却还是未做阻拦。
毕竟他勿论威望还是修为都远弗如已故的吴隐上修,这番费天勤却是成了令得悦见山众修不睦的罪魁祸首。
虎泉、云孚二位真人门下弟子近来因了流言蜚语、频生嫌隙,与侯劲上修这威望不足,确是很有些关系。
侯劲上修扫过一眼已然空了不少的堂中座位,恼得蹙紧眉头。
“嗯,这些蠢钝之人,惯听外人挑拨!却不信自家之言!”
他言过这话下意识手指捻拢一捏,却才发觉相伴数百年的烟杆已经化作飞灰,瞬间即就觉得心头空空、失了好大趣味。
随后这愤懑在其口中化作一声冷哼喷涌而出,过后才转向余下亲近云孚一脉的金丹上修,沉声言道:
“由龙子等人不识大体、妄议师长,此事某定会呈于家师知晓。这些跳梁小丑暂且不论,费家兵锋已近,我等却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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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议事堂中出来的由龙子领着一众同门一路行到自家洞府,合上洞府、法禁尽开过后,这才言道:
“侯劲与云孚师叔定有古怪!家师数年前还与我言过,声言他从前在凉西从军时候,便就与现今朝中许多大员有过交际。
偏师祖不喜卫室酷烈之法,过后数百年师父这才与旧友们少有来往。然师祖去后,关系已然转暖许多。
且数年前,家师还得过丰城侯亲书羽信,对于响应秦国公侧击摘星楼一事本有意动,可云孚师叔偏又数次阻拦.
过后便是云孚师叔言师父已然云游出海,可师父却连半句交待都未留下、堪称前所未有,我便起了疑心;
再之后又是云孚师叔要附从摘星楼于山北谋逆,我便更觉有异;
现下师父身上灵宝玄讯镜更是已有数年未传消息回来,如今境况堪称前所未有、这便怨不得我心头起疑。
若只一桩事情是可言凑巧不假,可这种种事情相加起来,由不得我不为师父安危忧心。”
由龙子所言境况这洞府中人尽都晓得,但再听得其一一列清过后,面上疑色便就不约而同更重一分。
有一羽衣上修长叹一声,从座中起来说话:“由师兄,那么若依你之见”
“我却也不清楚,”由龙子眉头蹙得更紧,直言道:“我只晓得,如是我等就这般任凭侯劲一众操弄,那么师父境况或就愈发艰难”
“自吴隐师兄身殁过后,这侯劲却不是个东西!”
“是极是极,每每对面那老鸟出来,偏都是派由师兄带我等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