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也是泛泛,交际并不多,彼此只是面熟。
他们的学校往往也多是些是地方,局部的多,同校几无可见,再说我又是学院军校的两面跑,所以大家只是彼此知晓,聚会交往时我基本上也不参与,多是本家人讲起才有这么一说。
再说我是毕业以后,在兰西学院本系席教习的推荐下,在当地一家叫做布雷斯特造船厂谋了个助理设计员的职位,这早早的就了业,又把我们学习、生活差不多隔离开来了。
我在船厂虽说是个助理,但薪水也是丰厚的很,还有不少出去他国同行甚至是舰队观摩学习交流的机会。
布雷斯特造船厂是兰西帝国最大的造船厂,只是在西洋里面,船舰做的最好的是格里斯国,海上实力最强的也是它,兰西是陆上强国,海上的实力相比还是要差一些的。
而两国大部分时间里都互有争斗,只是一直斗而不破的,有时还能团结一致,共同对付其他国家。
彼时两个国家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好多东西相互间也还允许观摩学习,交流之下,也能有不少的收获,对我的影响和启都很大。
在布雷斯特造船厂大约工作了接近一年,只后来通过族叔接到德安府家里的来信,说是父亲生病,情况危殆,要我回家。
当时也未想那么许多,也不曾想一直就在兰西帝国生活,早晚也是要回的,再说离国也有些年头,还是有些想念的,除了亲人故旧、同学朋友、节日、饮食这些的,甚至是山山水水,都想的紧。
在西洋那么些年,平日里主要就是学习,出门旅行也多是一个人随自己喜欢,走走停停的,在学校的时候差不多也只是学习,尤其是军校里,和人相交的虽多,但几乎没有亲厚者。
西洋人多也没有兴趣去关心其他人的生活学习,船厂做事时虽说接触的人事要更多一些,多也是泛泛,只是和导师亲近些。
所以尽管多少有些不舍,却也没什么特别好牵挂不下的,是故毅然绝然的还是辞了工,回国来了。
西洋的饮食习惯和节日习俗、家庭观念、纪年甚至纪月、纪日等等的都和我们差别很大,当然高下之说是很无稽的,只是看个人习惯和承受能力罢了,能够随遇而安是最好的。
只对我的家学而言,有些桎梏感。
幸好族叔通常往来国内外,我家的家学里面也有黄历的测算我也有涉猎,所以黄历日期的一般记下来都还能掌握的到,只每每还要推算半天的,颇有些费事,倒是有些习惯于西洋计时的方式了。
每每母亲忌日和春节、中秋的这些,幸都还能一直坚持下来,一直勿忘。
再后来又幸好有人肯刊印了国内外对比的万年历,就方便的太多了,不用特意的问讯和推算,只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回国光是路程就花了好几个月,病危之说多半是妄言,这却是在路上也已经想到了,只是自己已经无所谓了,而且已经人在归途了,也确实想回去祭拜母亲,所以就没那么计较。
回国到家之后,父亲果然无恙,问询下,也只言道我出国也有五六年之久了,岁数也大了,应当成家了,又举例说你等都成家多时如何如何云云的,便编了个谎,要我回家来。
又在继母家中的一个偏户人家里给我寻了门亲事,就待我回国之后,便要成家过活而已。
我知道后,除了恼怒之外,也是无法,和父亲拌了嘴后,就自己又走了。
在家待的时间很短,恰好那段时间你好像在省城办事,并不在德安府,我们那次就也未见到。
我先是就到了这观中住了些时日,这观却是当年我母亲娘家购得,后来因为身体不大好,就赠予我母亲将养之用,只是母亲在生我之后,身体更是有亏,此后多时再未下山,一直到她去世,最终也是葬在了这观后面的后山之上。
德安府本家里也是只有她的神位而已,在这里东伯他们又给我母亲另外设立了一个神位,这才使得我们有所寄托。
我来陪陪母亲,顺带的也看看东伯他们,东婶是一直跟着母亲的,基本上也极少下山。
只在我当年被父亲接下山后,他们因是受着母亲临终所托,方才下山看顾与我一些年头,待我去国游学时,他们一家又回到了观中居住,所以我饭间说东哥儿却是受了我的拖累,也有这一部分原因,我不能尽孝的地方,东伯一家人都替我打点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