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的时候,天光如一把利剑劈开了这所谓的言语。
三百圣女的魂魄化作了一束流光融入了阿月的本体,翡翠的佛光凝聚成了青铜巨杵。
老僧的佛身开始崩溃,露出了底下机械的佛骨。
那每一节脊椎都刻满了赵氏的家纹。
“你以为赵家为何能操控七界?”
“真是可笑至极。”
老僧的头颅滚落在地。
“月族造器,赵家执器,这才是……”
阿月本体的手掌穿透了佛骨,直接捏碎了核心佛晶。
“真是吵死了,喋喋不休,吵得要命。”
未时,梵钟归位。
就在佛国崩塌的时候,江白右臂的梵钟脱离了他自己的躯体,与因果盘融合成了第七器灵。
阿月的本体从棺材中走了出来,她的足尖点地之处绽放开了一朵朵血色的曼陀罗花。
“现在。”
“现在还剩妖界与魔渊。”
星图在掌心流转,最后的两处坐标指向了他们彼此。
江白忽然咳出了齿轮与藤蔓所纠缠的血块。
“我们一直在器灵体内。”
赵无痕残留的机械眼突然映出了真相。
所谓的七界,不过是黄庭锤内的残破器域。
申时,锤醒魂归。
阿月的本体握住江白晶化的右臂,翡翠瞳光照亮了锤内的世界。
无数的器灵从废墟中缓缓升了起来,它们朝着中央的圣女魂跪拜。
江白看见了幼年的自己正在铁匠铺捶打着铁块,每一锤都震碎了一片器域。
“该醒了。”
“江白,醒醒。”
阿月吻上他皲裂的唇瓣,已经晶化的躯壳寸寸剥落起来。
“外面的仗,我们还没打完呢。”
就在晨光刺入眼帘的时候,江白攥着真正的黄庭锤,躺在了最初的睦洲城废墟。
阿月啃着半块已经发霉了的馒头,手腕间的藤环沾满跑新鲜的血迹。
“下次再轮回的时候,千万别再把我忘了。"
戌时,残火照骨。
黄庭锤的裂痕里渗出了血色色月光,江白握着铁锤的手掌能够感触到器灵悲的鸣。
阿月蹲在焦土上拼凑出了星图的碎片,褪色的藤环突然绷断,玉珠滚入了地缝的深处。
那里浮现出了半张的青铜面具,纹路与魔尊脸上的裂痕严丝合缝。
“赵家祖祠就在星图的背面。”
她的指尖抚过了面具内侧的刻文。
“这些疯子……把祠堂修在锤子外面。”
锤身忽然震颤起来,裂痕中伸出了青铜的触须缠住了阿月的脚踝。
江白挥起锤头砸向了地面,飞溅的却不是泥土,而是齿轮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