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来到贵国,世子还不是这番模样,听闻贵国有一句话叫做物是人非,我觉得这句话此时正适合用在世子身上。-6′妖`墈*书,旺- ?冕^费-越^犊?”
这话刚刚说完,身旁就有人提醒道:“大人,这位现在已经不是齐王世子了,继续使用这样的称呼并不妥当。”
他恍然,立刻露出歉意的笑:“抱歉抱歉,我也算是和世……尉迟渊他们接触比较多的,实在是习惯了这样的称呼,都忘了一年之前发生的大事,只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如此骁勇善战,能力超群的人,竟然会做出那般丧尽天良的事。”
这话虽然是实话,却让在场众人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自从尉迟渊回到京城之后,许多人都在避免提起这些,有人是因为心虚,有人则是尴尬。
江栀差一点捏碎了手中的瓷杯,刚想要跟尉迟渊说些什么,便有一颗圆润的葡萄被塞进她嘴里,而后是尉迟渊的声音:“他们国家曾经企图进犯我朝,被我和父亲打回去的,当时他们损失惨重,之后又接连欠下了好多条约,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来。”
江栀了然。
难怪对于尉迟渊是这样恶劣的态度,感情是一直抱着仇恨的心思,现在觉得可以爬到尉迟渊头顶踩他一脚,所以才在这么多人面前恶语相向。\比/奇\中/闻¨网` `冕.沸?岳?黩!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使臣不必再提。”皇上说了一句。
后者行了一个礼:“是我冒犯了,只是几年不见发生了这么多事,实在让我有些感慨。”
“我在来的路上还听说了好些传闻,尉迟公子现在身体好像也不太好,双腿也彻底废了,今生今世恐怕都没有再站起来的可能,我们好歹也算是有些交情,如果尉迟公子有想法的话,我倒是可以看看能不能帮帮你。”
“不必了。”尉迟渊声音平淡到听不出任何情绪波澜:“这世间有的是行动不便的人,也有衣食住行的艰难程度恐怕会让众人无法想象,他们尚且能够安然活着,我不过只是毁了双腿罢了。”
“不愧是尉迟公子,这样的格局高度恐怕是世间少有,只是难免觉得有些可惜,曾经许多事尉迟公子都无法做了,也无法征战沙场,意气风发。”
“继续征战沙场,然后呢?想要继续被打吗?”江栀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后者一凛,立刻压着眉眼开口:“你是什么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她是我的夫人。-我^得¢书\城. !醉*新`章/结^庚¨薪`筷^”尉迟渊沉声开口,满是维护之意。
江栀在这时轻声笑了一下,垂眸对尉迟渊说:“其实也没必要跟他解释我是什么身份,他们不过只是来世的客人而已,我们才是真正的主人,而且都能够坐在这里了,身份其实已经很明确了,只是他比较傻而已。”
“你看,一个被你们打过之后几年没能缓过来的国家,现在竟然还在回忆当初被你们打得不得不投降的场面,我都怀疑当初他们国家俯首称臣之时,他是不是也出了一份力的。”
“你给我闭嘴,不许胡说八道!”那名使臣大声呵斥,脸都青了。
江栀眼睛都没抬一下,继续道:“现下四海安定,期待别人长期纵马征战的,也不知到底是何用意。”
这一句话把其他看戏的使臣都拉入乱局了。
先不说真正的情况如何,最起码他们几个国家都是维持着表面和平的,还要像尉迟渊这样的人留在战场上干什么?继续打压他们,让他们从附属国变为真正的奴隶吗?
众人的脸色一下就变了,而且开始那名使臣更是慌张,解释自己绝无此意,顿时满头大汗。
皇上扫了一眼江栀,沉着眉呵斥:“大殿之上,岂容你如此放肆!”
江栀敛眸:“民女知错。”
这不清不楚的责怪其实也没什么重量。
那名使臣虽然一直在话里话外的讥讽尉迟渊,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等同于在打他们的脸,皇上不好明说,江栀出面也算是没让他们太难看。
所以这一次于情于理,皇上都不会过分责怪江栀,刚才那样的态度也只是做给别人看看吧。
于是这样的闹剧也算是到此为止了,众人继续吃饭喝酒聊天,只是难免有了更多的视线停留在江栀身上,但她从不在意这些,轻松潇洒,好不自在。
宫宴结束,众人纷纷离开。
只是这天晚上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江栀回了府邸之后没多久,别按照尉迟渊的意思乔装打扮一番之后,换上夜行衣,来到了驿站。
这天晚上的宴会是给这些外来的使臣接风洗尘的,他们还没有正式面见皇上,并将需要上供的宝贝送入皇宫。
而江栀今天要做的就是,将其中一个国家要上供的东西偷偷挪走。
这件事尉迟渊原是安排了其他人去的,但江栀觉得自己身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