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红红都做了好多罐,浸满油脂,哪怕高温天气放几个月也不会坏。
他们惦记着快一年没见的锁头,不知他远在越州会不会想念家乡,就只能用物品寄托相思,让秦扶清把亲人的关爱带过去。
一巧有孕在身,情绪起伏很大,得知秦扶清又要离开,她哭得不能自已,秦扶清劝了又劝,说自己办完事很快就会回来和家人相聚,说不定正能赶上一巧生产。
一巧让他到时候给孩子起名,不管男孩女孩,都要他起。
秦扶清郑重答应。
他离开那日,县里好多百姓前来送行,一如来城外接他那日。
卞七也来相送了,运气好,站在人群前,遥遥看秦扶清一眼,便认出这就是陪他七八日的青年人,泪光闪闪。
苏木和娄含真趁热打铁,订下婚事,只待这次回青州告知苏老爷子,最迟明年春日成亲。
石氏焦急,觉得既然已经定亲,不如就冬日成亲,被娄含真拒绝。
只有少数人多行七八十里路来渡口送秦扶清,看着岸边亲朋好友熟悉的脸,秦扶清一一扫过,郑重抬手,“珍重!”
人长大的过程就是不断告别的过程,大船离岸,秦扶清站在甲板上,不断朝岸上挥手。
他长大了啊。
秦扶清离开之后,很快就有人去卞七的村庄,有人运来青砖,只花了不到一个月时间,就在原本的茅草学堂边起了一栋青瓦白墙的新学堂。
新学堂有玻璃窗,冬日也不用怕冷,这里同样有沙地,有黑板,却不用再担心粉笔不够用了。
秦扶清离开后,他交代的那些事情依旧在做,招更多的工人,造纸,造粉笔,造玻璃……
村里人又说起卞七和状元公的关系,直说卞七命好,都离开家乡那么多年,家乡故人还记得他呢。
可看着别的村也有新学堂建好,这样的话也就越来越少了。
离别的悲伤情绪被凉爽的江风吹散,暮霭沉沉楚天阔,江天一色。
秦扶清揽着素琴,牵着梁麒,对越州之行愈期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