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管理中心,各种线路、电话都是现成的,图了个工作方便。
&1t;br确实……确实忽略了距离产生隔阂这个问题,是我们考虑不周,以后一定注意改进!”
&1t;br陈朝阳显然说的是“阶级分化”
问题,他却偷换成了“工作方便”
和“历史遗留”
的客观原因,并立刻做出“以后改进”
的姿态,试图淡化眼前的批评。
&1t;br陈朝阳未置可否,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马保华一眼,但他并没有继续深究,只是淡淡地“嗯”
了一声,便迈步走进了小楼。
&1t;br楼内走廊干净安静,与井下和筛选场的喧嚣混乱判若两个世界。
&1t;br登上二楼,来到马保华的办公室。
&1t;br房间宽敞明亮,墙上挂着矿区平面图和几面锦旗,一张厚重的漆木办公桌擦拭得锃亮。
&1t;br窗户虽然开着,但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工棚区和筛选场那种呛人肺腑的浓重煤尘与硫磺味,而是淡了许多,隐约夹杂着一丝果香和家具油漆的味道。
&1t;br这一切,与那些低矮、潮湿、挤满了人和杂物的工棚,以及四面透风、煤尘弥漫的筛选草棚,形成了天壤的对比。
&1t;br在这里,连空气都经过了一层无形的过滤,将矿区绝大多数人正在承受的艰苦与污染,轻轻地隔在了窗外,也将某种真实的触感隔绝开来。
&1t;br马保华很快指挥着财务科的人搬来几大摞用牛皮纸包裹的账册,纸张泛黄,边角卷曲,散着墨水的气味。
&1t;br“陈厅长,您要的筛选场的记录都在这儿了,”
马保华指着桌上堆起的账本,&1t;br“这是出入库台账,这是补助放的清单。
&1t;br咱们矿上小地方,可能看起来有点乱,但一笔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经得起检查。”
&1t;br陈朝阳没说话,只是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