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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在原书里面,汪绿萍车祸后,她的整个人生彻底崩塌。
失去一条腿的汪绿萍,不仅要承受身体的痛苦,还要面对父母的冷漠。
他们明明知道楚濂和紫菱的关系,却为了家族的面子和紫菱的声誉,强迫原书里的绿萍嫁给楚濂。
妈妈甚至对绿萍说:“楚濂的求婚给了你生的希望,你应该感激他。”
可他们不知道,这样的婚姻对原主来说是更大的折磨。
在我最痛苦的时候,父母没有给我一丝安慰和支持,反而处处偏袒紫菱。
他们觉得紫菱脆弱需要保护,而我坚强不需要关心。
这种不公平的待遇,让我彻底心寒。
我曾经以为父母是爱我的,直到我现他们的爱是有条件的。
他们爱的是那个优秀、完美的我,而不是真实的我。
当我不再完美,他们就毫不犹豫地抛弃了我。
这些不公平的待遇,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在父母眼中,我只是他们的骄傲,而不是他们的女儿。
他们从未真正理解过我,也从未真正关心过我。
我的存在,只是为了满足他们的虚荣心。
现在,我终于看清了这一切。
父母的不公平待遇,是原主心中永远的痛。
而我这个穿书过来的人,也真切体会到了原主的绝望与迷茫。
但我不会让这份痛一直折磨我,我要带着这份痛,勇敢地走下去。
因为我知道,只有自己才能拯救自己。
父亲的拐杖当啷落地。
他望着墙上那片被全家福挡住的空白,那里原本挂着他获得的“华国优秀企业家”
奖牌,上个月被紫菱用墨水泼得面目全非。
“绿萍,你还是走吧。”
他背过身去,肩膀佝偻得像株被暴雨压弯的芦苇,“从今往后,我汪展鹏没有你这个女儿。”
我弯腰拾起那根雕花木杖,杖头的铜箍在掌心硌出冰凉的印子。
“好啊。”
指尖摩挲着杖身被岁月磨出的包浆,声音平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您说这话时,可得想清楚——我记得紫菱在十五岁的时候,把您视若珍宝的奖牌当画布,您搂着她哄‘泼了就泼了,爸再给你买新的颜料’;紫菱十八岁的时候,我揭穿楚濂在订婚宴前就和她暗通款曲,您摔碎我最爱的琉璃盏,骂我‘搅家精’。
如今断亲,是算总账,还是单怕我再坏了谁的好事?”
父亲汪展鹏猛地转过身,稀疏的白垂在颤抖的额前。
“绿萍,你怎能拿紫菱和你比?她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你作为姐姐,就不能让让她吗?”
他的拐杖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响,“紫菱她是被你逼得慌了神——”
“哦?”
我将木杖轻轻放在他脚边,鞋跟敲击地面的声响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我八岁那年打碎您的青花瓷笔洗,您罚我在祠堂跪到后半夜。
那时紫菱在旁边拍手笑,您怎么不说她才五岁?”
伸手摘下墙上的全家福,玻璃相框的棱角硌得指节白,“这照片挂了三年,您每晚擦奖牌时都要把它挪开。
如今奖牌没了,倒显出这片空白了。”
父亲汪展鹏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佝偻的脊背像张被揉皱的纸。
“绿萍,你非要这样剜我的心吗?”
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你可知道,那个时候,紫菱怀着孕,楚家那边已经在施压——”
“所以就要我继续演那个被蒙在鼓里的瘸子新娘?”
我打断他,将相框塞进沙缝隙,“您当优秀企业家时总教我‘原则面前无亲情’,怎么到了紫菱这里,连法律和道德都能绕道走?”
转身时瞥见玄关柜上摆着的水晶音乐盒,那是我十二岁获舞蹈金奖的奖品,此刻底座积着薄薄一层灰。
“滚!”
父亲抓起茶几上的青瓷茶杯,在我脚边摔得粉碎,“我汪展鹏就是瞎了眼,才养出你这种铁石心肠的东西!
紫菱哪怕错了一百次,她也是我汪展鹏捧在手心里的女儿!”
碎片的反光刺得人睁不开眼,我弯腰拾起一块最大的瓷片,边缘在掌心划开细小红痕。
“您说得对。”
血珠滴在米白色地毯上,像极了那年紫菱故意踩脏我的舞鞋时,我强忍的眼泪,“从您把她泼脏的奖牌偷偷藏进储藏室,把我跳舞的录像带换成她的演唱会碟片开始,我就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