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道,更要为后来者拓宽航道。
夕阳西下时,系统提示联盟企业的单跨境订单已在鹿特丹清关,报关单上“华国标准”
四个字被特殊标注。
我拿起笔,在新拟的联盟章程上签下名字,笔尖划过“共享、共进、共立标准”
七个字时,仿佛听见无数华国香料企业的心跳,正与全球市场的脉搏同频共振。
这条路,才刚刚开始。
杜邦的律师函像雪片般堆满加密邮箱时,我正看着联盟企业的出口数据曲线——那条曾匍匐在全球市场底部的蓝色线条,如今正以45度角陡峭上扬,在东南亚、非洲、南美板块接连撞碎欧洲企业的垄断壁垒。
“汪董,芝加哥法院已经受理杜邦的诉讼,他们把二十三家联盟企业都列成了被告。”
法务总监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紧绷,“对方声称我们的混种技术侵犯了他们1998年的一项休眠专利,要求禁止所有华国香料进入北美市场。”
我将咖啡杯重重顿在桌上,褐色液体溅在南美地图的亚马逊流域,像一滴滴凝固的血。
“把那份专利文件调出来,”
指尖在虚拟键盘上翻飞,屏幕上立刻浮现出泛黄的英文手稿,“1998年?那时他们的基因测序技术还停留在第一代,连玫瑰木的基础基因图谱都没搞清楚。
让专利局的老朋友查查,这份文件是不是去年才补的优先权——我最讨厌偷鸡摸狗的把戏。”
系统突然弹出联盟企业的实时反馈,十七家中小企业的老板正通过加密频道紧急磋商,对话框里满是“怎么办”
“要不要庭外和解”
的慌乱。
我点开语音频道,电流声里混着东南亚雨季的雷声:“谁也不许私下去找杜邦谈。”
我的声音像淬了冰,“法务部会统一组建应诉团队,汪氏承担所有诉讼费用,但有一条——谁要是敢在法庭上承认‘侵权’,或者偷偷接受对方的和解条件,联盟的黑名单会记他一辈子,永远别想再用华国标准的检测通道。”
云南香料厂的张总怯怯开口:“汪董,我们小厂经不起拖啊,北美订单占了全年营收的三成……”
“三成?”
我调出他们的生产数据,红色赤字标记得触目惊心,“去年你们因为农残标被加拿大海关罚了两百万,是汪氏的检测设备帮你们把合格率提上来的。
现在杜邦想断你们的路,要么一起扛过去,要么回去继续被人卡脖子——给你们半小时考虑,想退出的现在就可以走。”
频道里陷入死寂,只有雨声敲打着麦克风。
三分钟后,张总的声音重新响起,带着哭腔却透着硬气:“汪董,我们跟!
大不了今年不做北美生意,也要争这口气!”
我按下通话键切换频道,北美分公司的负责人正盯着华尔街的期货盘:“杜邦联合六家投行在做空华国香料期货,现在价格已经跌了12。”
“让财务准备二十亿资金,”
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绿色数字,“分三批进场,每跌5就加仓一次。
告诉操盘手,把我们在巴西的混种基地产能报告放出去——下个月新增的3oo吨产能,足够填补北美市场的缺口。”
指尖划过芝加哥商品交易所的图标,“另外,给沃尔玛、丝芙兰的全球采购总监份邮件,附上联想到期的香料供应合同——他们要是敢停掉联盟企业的货架,汪氏的高端香水线就从他们的门店撤出来。”
内线电话突然急促地响,是非洲区传来的捷报:“汪董,肯尼亚政府刚刚宣布,所有进口香料必须采用华国标准检测!
当地的欧洲检测站已经开始裁员了!”
我点开内罗毕的实时画面,汪氏援建的检测中心外,二十多个非洲工人正将标有“欧盟标准”
的设备搬出来,换上印着“华标”
字样的新仪器。
“让联盟的非洲办事处牵头,”
我对着耳麦吩咐,“组织尼日利亚、坦桑尼亚的小企业主去参观检测中心,告诉他们,用我们的标准,出口欧洲的检测费能降6o,通关时间从15天缩到48小时——但前提是,他们的原料必须优先供应华国企业。”
系统弹出杜邦的最新动作:他们正游说欧盟修改香料进口清单,试图将“华国标准”
排除在外。
我冷笑一声,将联盟企业的最新检测报告甩进全球香料协会的公共邮箱——报告里,华国企业的香料合格率高达997,远欧盟企业的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