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亚轩握住她的手,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薇薇,你看,这个箱子,还有温斯洛律师正在帮我们设立的信托,都是同一件事的不同层面。”她顿了顿,目光深远,“我们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香港的太平上,必须准备好第二条,甚至第三条路。”
她看着谢亦菲,眼神复杂,既有身为母亲的呵护,也有历经磨难后的清醒:“这个世界,比我们想象的更不确定。香港的繁华线索,下次呢?我们必须假设,最坏的情况有可能发生。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们被迫需要立刻离开,或者我出了什么意外,这个箱子里的东西,能给你和孩子一个起点,一个活下去、找到廖奎、或者去一个新地方重新开始的机会。”
谢亦菲听着,初时的惊慌渐渐被一种沉重的理解所取代。她看着母亲(尽管身份复杂,但情感上已是如此)眼中那份深切的忧虑和未雨绸缪的决断,用力点了点头。她明白了,这不是杞人忧天,而是在惊涛骇浪中航行必须掌握的生存技能。她们不仅要在阳光下经营生活,更要在阴影处铺设退路。
应急方案,如同在深渊旁架起一道微弱的绳梯,它本身象征着危险的存在,却也提供了在绝境中不至于坠落的一线生机。她们的目光交汇,无声地确认了这份沉重的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