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吗?真是……“贴心”啊。
她靠在冰冷的玻璃上,身体微微颤抖。理智在告诉她,必须完成这个任务。为了活下去,为了不失去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为了远在北大荒还在苦苦支撑的丈夫和女儿,她没有选择。
可是情感上,那巨大的伦理枷锁和内心的羞耻感,几乎要将她压垮。每一次这样的“任务”,都是对她人格和尊严的一次凌迟。她与廖奎之间,那本就复杂扭曲的关系,将再次被烙上更深、更不堪的印记。还有薇薇……如果她知道……
萧亚轩痛苦地闭上双眼。她想起昨天才成功参加的那场茶会,想起自己逐渐流利的英语,想起开始独立处理的银行事务,想起刚刚建立起的一点点属于“萧亚轩”的从容……这一切,难道都要建立在这样周期性、屈辱性的“献祭”之上吗?
这个系统,它到底是什么?它给予希望,却又用最残忍的方式收取代价。它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主宰,冷漠地玩弄着他们的命运和情感。
时间只有三天。
她必须联系廖奎。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一阵更深的无力与尴尬。如何开口?难道直接说“系统又发布任务了,要我们在三天内上床,否则我就完蛋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颤抖着手,从床头柜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已经凉透的水,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稍微压制了那股翻涌的恶心感。
她走到书桌前,拿出纸笔。她需要先理清思绪。将系统的任务内容,一字不差地记录下来。然后,通过空间,传递给廖奎。
她知道,廖奎收到这个消息时,反应不会比她好多少。他同样要面对伦理的煎熬和被迫妥协的屈辱。但他们都没有退路。
写完纸条,她怔怔地看着那几行字,仿佛能看到背后系统那冰冷无情的规则之力。
奖励的十万港币和名媛物品,此刻在她眼中毫无吸引力,那只是一种加剧屈辱的嘲讽。而失败的惩罚,则是她绝对无法承受的毁灭。
她将纸条紧紧攥在手心,意念沉入系统空间。温暖如春、灵韵充盈的空间此刻也无法给她带来丝毫慰藉。她将纸条放在了平时与廖奎、谢薇传递信息的那张桌上,显眼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她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坐在书房那张昂贵的皮质转椅上。
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维港的船只依旧穿梭。但萧亚轩的世界,却在这一天清晨,再次被拖入了无法言说的黑暗与挣扎之中。三天,倒计时已经开始。她不知道廖奎会如何回应,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那即将到来的、注定充满痛苦与矛盾的“任务”。
身份的枷锁,系统的桎梏,情感的漩涡……她如同被困在金色鸟笼中的囚鸟,看似拥有了华美的羽毛和无忧的生活,却被一根无形的、冰冷的锁链牢牢拴住,每一次试图飞向自由的挣扎,都会换来更残酷的拉扯。
这一次,她还能如同前两次一样,在系统的逼迫和蓝色药丸的麻痹下,完成那所谓的“深度链接”吗?而那之后,她与廖奎,与谢薇,这个建立在异常基础上的“家”,又将走向何方?
萧亚轩将脸埋入掌心,肩膀微微耸动,无声的泪水,终于冲破了强装的镇定,从指缝中滑落,滴落在光洁的桌面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北大荒,第七农场畜牧科。
廖奎正和韩志刚一起,在弥漫着牲口热气与草料味道的猪号里,给几头临近生产的母猪做最后的检查。寒风从棚圈的缝隙钻进来,呵气成霜。韩志刚絮絮叨叨地抱怨着天气和食堂千篇一律的伙食,廖奎大多只是沉默地听着,偶尔应和一声,心思却有一半系在远方那座繁华的都市,以及独自在那里的岳母身上。
就在这时,他脑海中微微一震,并非系统的提示音,而是一种更微妙的、源于伴侣链接的感应——空间里有新的信息。他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对韩志刚道:“你盯着点,我出去透口气,顺便看看那边草料垛冻得严不严实。”
韩志刚不疑有他,应了一声。
廖奎走出猪号,刺骨的寒风瞬间包裹了他。他快步走到一个背风的、堆放着破损农具的角落,确认四周无人后,意念沉入了系统空间。
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与外界恍若两个世界。他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书房那张熟悉的桌子上——一张折叠的纸条静静躺在那里,异常显眼。
他走上前,拿起纸条展开。当看清上面那属于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