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还剑入鞘:“哼!
妇人之仁!
也罢!
听张大人的!”
他对护卫下令:“将他们捆结实了!
嘴也堵上!”
这时,一阵急促而踉跄的脚步声传来。
浑身湿透、脸色苍白、额角还带着一块青紫淤痕的杨昭,跌跌撞撞地冲进了雅阁,看到张经纬安然无恙,才长舒一口气,随即单膝跪地,满脸羞愧:“大人!
卑职……卑职无能!
未能守住闸口,请大人责罚!”
钱明立刻上前扶起他,惊疑道:“杨巡检?你……你刚才去哪儿了?我们在地下汇合点一直没等到你!”
杨昭懊恼地捶了一下自己:“我在中间闸口刚布设完拦网,正准备驾舟前往汇合点,脑后突然挨了一记重击!
眼前一黑就栽进了水里!
醒来时……现小舟不见了,随身的装备、还有大人给的……札甲,都被抢走了!
卑职无能!”
他声音充满了自责和困惑。
“什么?!
札甲也被抢了?!”
钱明大惊失色。
那札甲可是私盗军械的死证!
一旁的紫衣千面闻言,却淡淡开口,语气平静无波:“杨大人莫慌。
你的东西,并非被贼人劫掠,而是被吾学弟‘借’走了。
事出紧急,未曾告之,还望海涵。
不日自当完璧归赵。”
杨昭一愣,看向这个气质冷峻、撕下面具后完全陌生的紫衣人,又看看他身边那群明显训练有素、绝非普通家丁的“护卫”
,疑惑更深:“你们是……?”
紫衣千面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弧度,目光扫过张经纬,缓缓道:“学生……只是一介书生罢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自己带来的手下,“我们……都是读书人。”
“读书人?”
杨昭看着这群手持利刃、杀气犹存、刚刚还与活死人搏杀的“书生”
,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荒诞感。
张经纬立刻上前一步,挡在千面和杨昭之间,语气笃定地打掩护:“对!
杨巡检,他们都是读书人!
都是我天朝的好青年,忧国忧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今日多亏了这群‘读书人’仗义出手,本官才得以脱险!
一点也不奇怪!”
他刻意加重了“读书人”
三个字。
千面深深看了张经纬一眼,不再多言,对着张经纬微微一拱手:“既然张大人之围已解,石崇山也已拿下,九君教余孽沈开阳虽遁,但其羽翼已折。
此地后续事宜,当由张大人主持。
学生等……这就告退了。”
说罢,也不等张经纬回应,对护卫们一挥手。
那群“读书人”
护卫立刻收刀入鞘,动作整齐划一,迅而有序地退出了混乱的雅阁,消失在门外走廊的阴影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杨昭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眉头紧锁,低声道:“大人……这群人,好生奇怪!
绝非普通读书人!”
张经纬拍了拍杨昭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杨巡检,记住,今日救我们的,就是一群‘读书人’。
救命之恩,不可忘。
至于奇怪不奇怪……这世道,本就不缺奇人异士。
不必深究。”
他巧妙地堵住了杨昭的疑问。
“是……”
杨昭虽满腹疑窦,但见张经纬态度坚决,只得按下。
“好了!”
张经纬精神一振,眼中重新燃起锐利的光芒,“沈开阳遁入地下,但已是丧家之犬!
大海!”
他看向刚从天花板洞口爬下来的梁大海。
“在!”
梁大海瓮声应道。
“夹层里,除了我们下来的那个,还有没有其他可以通往地下的升降机或通道?”
张经纬语飞快。
“有!”
梁大海肯定地点头,“我在夹层里还现了一处更隐蔽的小型升降机,似乎是专门运送小件物品的,应该也能下到下面!”
“好!”
张经纬当机立断,“钱明,大海,随我立刻下去!
追捕沈开阳!
黄粱,你留下照顾石老爷子,看管好这些……活死人。”
“杨昭!”
他转向杨昭,语气严肃,“你立刻持我令牌,快马前往城卫营!
传我命令:四门紧闭!
没有本官亲笔手令,任何人不得出城!
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
“卑职领命!”
杨昭肃然抱拳。
“方悦呢?”
张经纬环顾四周。
“在外面候着!”
黄粱连忙回答。
“让他上来!”
张经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