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宴席残留的酒气和不容置疑的占有欲,瞬间抽走了她所有力气,让她只能软软地依附在他怀中。
好不容易分开,皇甫灵双颊酡红,晶莹透亮的丝线挂在双唇,气息不稳,眼波流转间尽是嗔意。
“你……你大胆……”
张经纬低笑一声,眼中欲望的火苗熊熊燃烧:“那我……只好更大胆一些!”
说罢,他手臂一用力,轻松地将她打横抱起。
……
院子里,石桌旁。
张六正龇牙咧嘴地坐着,木头小心翼翼地为他更换头上的伤药布条。
“嘶……”
张六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木头动作一顿:“怎么?弄疼您了?”
“不是伤口疼……”
张六揉了揉眼睛,一脸见了鬼似的难以置信,“我方才……好像瞧见少夫人抱着少爷……回房去了?少爷还穿着官服。”
木头噗嗤笑出声:“六爷,您准是眼花了,磕那一下还没好利索呢。
肯定是少爷抱着少夫人回去才对嘛。”
“可我明明瞧见穿官服的被抱着……”
张六困惑地抓了抓没受伤的鬓角,不小心又碰到伤口,疼得“哎哟”
一声。
“好了,换妥当了。”
木头麻利地打好结,“可惜九儿不在,她包扎的手艺那才叫一个细致妥帖。”
张六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是啊,九儿丫头昨日还寸步不离地守着少夫人呢,今儿个怎么一整日都没见着人影?奇了怪了……”
……
卧房内,春意融融。
张经纬将怀中“娇妻”
放在宽大的紫檀木书桌上,身体便迫不及待地覆了上去,灼热的吻雨点般落下。
“等……等一下嘛……”
皇甫灵气息微喘,双手虚抵着他坚实的胸膛。
“等?等不了一点……”
张经纬含糊地回应,唇舌在她修长敏感的颈项间流连忘返,烙下点点嫣红印记。
“别……别又把官服弄皱了……”
她娇声抗议。
“皱就皱点,明儿让豆芽再熨……”
他的手指灵巧地探入官服下摆,解开了中衣的系带。
皇甫灵身体微颤,却忽然按住他作乱的手,带着一丝不确定:“等等……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张经纬抬起头,眼中情欲氤氲,带着被打断的不解:“这可太得劲儿了,这叫……制服诱惑……”
“不是这个……”
皇甫灵蹙着秀眉,努力回想,“就是……心里头不踏实,好像落下什么了……”
“管它呢!”
张经纬的吻沿着她精致的锁骨一路向下,“天大的事也等办完‘正事’再说……”
“唔……”
皇甫灵在他身下扭了扭,声音带着撒娇的甜腻,“我……我在桌上不舒服嘛……硌得慌……去床上……好不好?”
“这儿多刺激……”
张经纬坏笑着,手指在她腰侧敏感处轻轻一挠。
“嗯~不要~”
皇甫灵搂住他的脖子,红唇微嘟,媚眼如丝,“就要去床上嘛~”
“好好好,依你,都依你。”
张经纬哪里抵得住这娇声软语,再次将她稳稳抱起,大步走向那张铺着锦被的雕花大床。
就在离床榻几步之遥时,张经纬脚步猛地一顿!
他眯起眼睛,锐利的目光锁定了床上——只见那厚厚的锦缎被褥中间,赫然有一处地方在诡异地、缓慢地……蠕动着!
“嘶……”
张经纬倒抽一口凉气,指着那处,声音带着十二分的惊疑,“灵儿,你快看!
咱床上……啥时候钻进来这么大一条‘蛆’?还在动!”
“啊?”
皇甫灵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先是茫然,随即瞳孔骤缩,猛地想起什么,失声尖叫起来:“啊?!
天哪!
九儿姐!
!
!”
话音未落,那“蛆”
仿佛受了惊吓,蠕动得更厉害了!
张经纬一个箭步上前,毫不犹豫地一把掀开了锦被!
被窝里的景象让两人瞬间石化!
只见九儿蜷缩在床角最里侧,身上只穿着单薄的寝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
她髻微乱,几缕青丝贴在汗湿的额角和潮红的脸颊上,一双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嘴里还塞着一块湿透了的纱巾,正泫然欲泣地瞪着他们,眼神里混杂着极度的委屈、羞愤和一丝控诉。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三双眼睛大眼瞪小眼,空气死一般寂静,只剩下九儿压抑的抽泣声和粗重的呼吸声。
张经纬僵硬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看向怀里同样石化的皇甫灵。
皇甫灵早已羞得无地自容,整张脸“唰”
地红透,像熟透的虾子,猛地将脸死死埋进张经纬的肩窝,出懊恼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