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先去杂货铺搬了几箱汽水,又买了几包烟,更纳闷了:“安子,你就是专程来买这些?”
“顺道,顺道!”
直到马车停在一个正在修建的院子门口,余二哥还是一头雾水。
“安子,我们来这里干什么?这户人家你认识?”
“来串串门子。二哥,这家人你也认识的。”
“哈?我也认识?”余二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在城里可不认识几个人。
“你小子,都快进门了还不说清楚,一会儿见了人我都没个准备!”
“我啊。”
“啊?什么你我?我问你这是谁家?”
“我就是在回答你啊——我~家~”
“!?……什么意思?”
“嘿嘿,二哥,先说好,得替我保密。这块地皮是我买的,前些日子找人盖房子!”
“你买的?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
“你怎么突然想起在城里买地盖房了?”
“这事儿说来话长,总结起来就一个字,那都是缘分啊!之前的那户人家刚好要卖院子,我刚好路过,刚好碰上,刚好有钱,刚好想买,一切都刚刚好,所以就买下来了……”
“这事儿,你还没有和阿爹阿娘他们说吧!”余二哥肯定道。
“那肯定是不能说,不然咱娘那念叨功,我耳朵都得起茧子!”余坤安点头。
“那清丽知道吗?这么大的事,你总不能连你媳妇都瞒着吧?”余二哥看他那样子,有些手痒。
“那不会,我媳妇儿多聪明的人,再说了我家现在是她在管家。支出这么大笔钱,必然是瞒不住她……”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爹娘他们?”余二哥打断他的夸夸谈。
“二哥,咱爹娘那边得先瞒着,能晚一天是一天。主要是我怕咱爹的扁担和咱娘的嘴……”
“你现在倒是知道怕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想拉我下水!我就不该跟你来这一趟,以后爹娘知道了,我也得挨顿说!”
“嘿嘿,咱们亲兄弟嘛,不要这么生分,有难同当!”
“我真是上了你的贼船!”
“呵呵……”
“哟,余老板来啦?怎么不进院子?”
这时,一个抬着砖头的帮工朝他们喊道。
“就进来!”余坤安朝余二哥挤挤眼,被对方嫌弃地推开。
他笑呵呵地提了一箱汽水走进院子。
余二哥虽无奈被拖下水,但进了院子还是忍不住好奇,四下打量起来。
余坤安则给工人们分汽水递烟,忙活了一圈。
现在正房的地基和墙体已经砌好,两边厢房和门面房刚开始动工。
余坤安找到陶师傅时,他正带着几个人拉铅垂线。见余坤安来了,陶师傅从架子上跳下来。
“哟,小余老板,今天得空来监工了?”
“陶师傅,你就别打趣我了!”余坤安递过一包烟。
两人围着屋子转悠,陶师傅详细讲解工程进度和下一步施工计划。余二哥也跟过来,和陶师傅打了招呼,默默跟在一边听着看着。
出院门时,余二哥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了看街道和周围的楼房铺面,忍不住感叹:“安子,你这地脚选得真不赖!挺热闹的。刚听你们说门面房,你打算自己开铺子还是租出去?”
“还没想好,到时候再看吧。不过等房子盖好,咱以后进城也算有个落脚的地方了。”
“呵呵,那咱也算半个城里人了,就差有个正式工作!”
“咱现在挣的也不比城里工人少啊!”
“那不一样,人家那是文化人,体体面面的……”
好吧,这点余坤安承认。
无论何时,农村人对坐办公室、吃商品粮的城里工作,总带着几分羡慕和向往的。
时间尚早,余二哥好久没进城了,余坤安便赶着马车,沿主街道慢悠悠闲逛。
连余坤安这个常进城的人都能明显感到城里的变化,更别说好几个月没来的余二哥了。
他看着街上越来越多的小摊贩和新开的铺子,不住地和余坤安感慨。
两人左转右拐,竟走到一家米线馆前。浓郁的骨头汤香味飘来,勾得余坤安肚子咕咕叫。
“二哥,咱进去甩碗米线?”
“要得!”
这家小店布置得很简单,摆着几张矮木桌和板凳。
店主是一对中年夫妻,见他们进来,热情地招呼入座。
余坤安看了眼灶台,一口大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