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圈时,纹路突然凝实,拆成两枚小巧的光槐耳钉,冷白的雷丝做针脚,淡绿的治愈光裹着槐花芯。顾逸晨捏起一枚要贴林熙言耳尖,手却莫名顿了顿,雷丝轻轻晃了晃——平时操控雷丝劈黑雾都稳准狠,此刻碰他耳尖的动作,竟慌了神,耳钉的光擦过耳廓,没贴稳。“抱歉,”顾逸晨耳尖悄悄泛红,低头调整雷丝的弧度,“没控制好。”林熙言却笑了,伸手轻轻扶着他的手腕,把耳朵凑过去:“慢点,我不动。”这次雷丝稳稳贴上,两枚耳钉同时亮起,淡光映在彼此眼底。林熙言攥紧护灵珠,珠子里突然晃出细碎的光纹——先是刚才顾逸晨替他挡黑雾、编槐花的样子,接着又跳出个更早的片段:第一次进古宅时,他的治愈光替顾逸晨扫掉肩上的黑雾,顾逸晨当时没说话,却用雷丝替他挑开了眼前垂落的灰藤。“原来那时候,你的雷丝就护着我了。”林熙言轻声说。顾逸晨凑过去看,才发现回忆里雷丝真的缠了几根发丝,他笑着用雷丝撩开林熙言耳边的碎发:“早缠上了,早知道那时候就不拆,一直缠着。”
“别光顾着看树洞,”顾逸晨低头,鼻尖蹭了蹭林熙言的发顶,槐花香混着雷丝的清浅气息漫过来,“你的光,把耳钉染得比石雕枝的花还亮。”
林熙言抬头,刚好撞进顾逸晨含笑的眼,槐花簪被风吹得晃了晃,淡绿光扫过顾逸晨的耳钉,两枚耳钉突然同步闪烁。他没说话,反手更紧地攥住顾逸晨的手,治愈光顺着指尖渡过去,把雷丝手链又润亮几分,指缝间的光凝成小双色槐花,轻轻蹭着顾逸晨的指腹。
“痒。”顾逸晨低笑,另一只手拂过林熙言的槐花簪,雷丝顺着簪身绕圈固定好,“之前灵韵枝谢你,其实该我说——有你的光,我的雷丝才不是只会劈黑雾的冷光。”
“你的雷丝也护着我。”林熙言喉结动了动,指尖勾了勾顾逸晨的掌心,治愈光顺着勾痕缠上雷丝,凝成细弱的光链,“找地脉的时候,还这样牵着我,好不好?”
“傻样。”顾逸晨捏了捏他的手心,雷丝顺着光链往上爬,在手背上编了朵双色槐花,刚好接住一片飘来的真槐花——花瓣被光裹住,慢慢融进去。这时,身后的两株缠芽(之前石雕枝落下的花瓣长的)慢慢长到脚踝边,嫩白的芽尖蹭了蹭顾逸晨的鞋,淡绿的芽尖蹭了蹭林熙言的裤脚,像撒娇似的跟着;光槐花鸟飞下来,用翅膀扫了扫小芽,小芽竟顺着光鸟的翅膀爬了爬,托着一片迷你花瓣,递到林熙言手背上。林熙言低头碰了碰芽尖,治愈光轻轻晃了晃,小芽立刻开出两朵迷你双色花,贴在他们的手背上。更巧的是,小芽的根须突然往树洞方向伸了伸,迷你花的光与树洞深处的淡金光同步闪烁,像在悄悄引路。“灵韵枝的小芽,不仅跟着我们,还在给我们指路呢。”林熙言轻声说。顾逸晨弯腰看了看,雷丝轻轻缠上小芽的茎秆,替它们挡了片飘落的槐树叶:“嗯,连小芽都急着找地脉,比我们还积极。”
不远处,苏琼宇举着手机偷偷拍,宁舒乐伸手敲了敲他的镜头:“拍灵韵枝呢,别光顾着拍他们。”说话时,宁舒乐的灵木枝悄悄绕到苏琼宇头顶,替他挡了片要落在镜头上的槐花瓣——苏琼宇没察觉,还嘟囔:“这画面多甜啊,拍下来给萧逸哥看,他肯定也觉得好看。”宁舒乐无奈笑了笑,灵木枝又悄悄缠上苏琼宇的木系嫩芽,帮他稳住手机角度,镜头里的树洞光斑瞬间清晰了几分。
君瑞的木片突然发烫,他抬头看向顾林,笑着说:“灵韵枝在笑,说你们的光缠一起时,它的花瓣开得最艳。”木片上的灵韵纹映出两人交握的手,和石雕枝的双色花一模一样。洛千羽也指着头顶喊:“南凌风!光鸟在编花字!”众人看去,光槐花鸟用翅膀扫着暖黄花瓣,绕着顾林头顶的花环飞,花瓣拼成两道简化的灵韵纹,像“顾”和“林”的影子;南凌风揉了揉他的头:“光鸟也知道他们最配。”慕容雪的小风车转得更快,冰雾凝出两朵迷你双色冰花,顺着欧阳枫的风飘过来,落在顾林的耳钉上,冰花化了,耳钉的光更亮;欧阳枫笑着补了句:“风说凉快点,夏天戴着舒服,别让耳钉的光烫着。”一旁的季泽看着顾林手背上的光链,指尖的暗系异能悄悄凝出一缕极淡的暗金光,轻轻缠上光链外围——光链颜色没变化,却多了层几乎看不见的护膜,他做完就转头继续看树洞,没人发现;只有慕容雪余光瞥见那缕暗金光,悄悄转了转小风车,嘴角勾了勾没说破。
林熙言顺着顾逸晨的目光看向树洞,淡金光裹着两人的身影,光里的剪影背后,刚好叠上石雕枝的双色花轮廓。他伸手按住顾逸晨要拂花瓣的手:“别拂,和雷丝槐花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