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噬魂刃刚碰到黑盾,就“滋滋”吸起黑盾的能量,黑盾瞬间变得透明,连异能者指尖的核心都暗了半分。“你竟然也会暗系异能?”他惊得后退半步,袖口的带圈刺形印都晃了晃,“凌云关的守卫里,怎么会有暗系!”
“别废话!”季泽没解释,噬魂刃收势,又召出一柄泛着灰光的长剑——暗影凋零剑,指尖的灰雾又浓了些,连指缝都沾了点暗尘,剑身上的纹路一荡,排水口内的黑尘瞬间被吸到剑身上,连异鳞兽身上的黑液都慢了几分,“凋零剑能散你的暗能,今天你跑不了!”他往前一刺,凋零剑的剑气直逼异能者的胸口,同时左手凝出一杆暗紫色的长枪,枪尖带着旋转的暗雾——暗灵穿刺枪,朝着异能者的脚踝扫去,封死了他的退路。
暗系异能者被逼得连连后退,暗纹核心里的鳞甲碎片都开始颤抖,连缠在雷煌剑上的黑网都散了大半。顾逸晨抓住机会,雷煌剑裹着林熙言传来的暖光,直刺核心:“季泽哥,左边!他要往岔口躲!”
季泽立刻会意,凋零剑往左边一偏,同时指尖的暗灵穿刺枪掷了出去——那异能者见状,竟急中生智缠出两道黑纹往季泽脚踝扫去,想绊住他掷枪的动作。可萧逸早盯着这空隙,瞬间催动风刃斩,淡青色刃光贴着地面“唰”地划过,精准斩断黑纹,还顺带削掉了异能者鞋边的半块布料。枪尖趁势擦着异能者的腰侧划过,带出缕黑血。异能者疼得闷哼一声,突然往地上扔出颗黑色烟雾弹:“血月之夜,凌云关必破!你们等着!”烟雾瞬间弥漫开来,还裹着刺鼻的腐气,等烟散时,岔口深处只剩几缕未散的黑尘,和一枚掉在地上的、刻着刺形印的金属牌。
烟散时,君瑞扶着湿壁起身,小臂的灰痕虽淡,却还在隐隐发疼。他瞥见年轻士兵正慌着帮张哥擦小臂的划伤——张哥刚才护着他时,被异鳞兽的鳞甲刮出了道血口,黑尘还沾在伤口边缘,立刻走过去,把缠着防滑布条的短刃递过去:“用刃背刮掉伤口旁的黑尘,别碰黑液,会烧得慌。”年轻士兵赶紧接过来,笨拙却仔细地帮张哥处理,张哥拍了拍他的肩,低声说了句“谢了”,又转头看向季泽,眼神里带着后怕。
季泽收回暗灵穿刺枪的残影,指尖灰雾还没散,他下意识撸起袖口想擦汗,却露出手腕内侧道浅黑色旧疤——那疤的形状恰好是“带圈刺形印”的一半,边缘还泛着极淡的暗光,是去年黑风谷被暗鳞教首领伤到时留下的,当时为了挡首领的暗纹攻击,这疤差点让他丢了半条胳膊。他攥了攥手腕,指节泛白,才弯腰捡起地上的金属牌,指腹反复蹭过牌面的槐叶纹路,旧疤突然亮了半分,与令牌边缘的纹路同时泛出同源的黑光,又迅速暗下去。他抬头看向众人,声音沉了些:“这是暗鳞教的令牌,去年黑风谷的乱子就是他们搞的。”顿了顿,又瞥了眼泛红的夜空,“他们提的血月之夜,怕是要借槐林当掩护,带兽群强攻。先回哨塔,路上再查槐林的动静。”他转头看向顾逸晨的手腕,又瞥了眼林熙言泛白的指节,“别在这儿耽搁,暗系的人说不定还在附近盯着。”
林熙言松了口气,掌心的暖光终于弱了些,他扶着石柱站定,低头时忽然发现掌心贴着的微光石,表面原本连贯的暖光纹路竟断了两截,像跟着他的气息一起发颤。顾逸晨眼尖瞥见这一幕,悄悄从腰间解下水囊递过去,声音放轻:“含一口,别咽太急,能稳点气息。”林熙言接过水囊,没立刻喝,反而把掌心的微光石往顾逸晨手腕处凑了凑——暖光顺着对方未褪的灰痕慢慢裹上去,像层薄纱,“刚才你挡黑纹时,灰痕比我想的深”。顾逸晨没躲,只是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指尖蹭过他泛白的指节,“你指尖的光要是再暗,我才真慌”。林熙言这才抿了口水,暖意在喉咙里漫开,心口的闷痛轻了些,声音里带着点刚缓过来的轻哑:“还好季泽哥及时赶来,不然……”
顾逸晨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蹭过他泛白的指节:“也多亏你那缕金光丝,不然我的剑早被黑网缠死了。”他抬头看向季泽手中的金属牌,又想起城楼下枯萎的槐叶,眼神凝重起来,“看来这凌云关,接下来要不好过了。”
众人转身往哨塔走时,夜空的云突然泛出淡红,像被染了血——原本该是银白的月亮,此刻藏在云后,只漏出半道红边,连哨塔的灯笼光都跟着变了色,橘红的光洒在城砖上,竟和异鳞兽的黑液腐蚀痕混在一起,分不清是光还是污。风里的槐花香彻底没了,只剩腐气,偶尔还传来“咔嗒”声——不是兽鳞碰石头,是城外槐林的枝干在断,像有东西在里面撞,声音隔着关墙传过来,细得像针,扎在人心里。君瑞走了两步就顿住,指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