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不一样。他起身走过去,捏起槐叶:“萧逸,你今天来过柴房后,还有别人来吗?这叶子不是院里的品种。”
萧逸凑过来看了眼,摇头:“没有,我一直没离开过。这叶子……倒像黑土坡那边长的,千羽鞋底的黑泥就是从那带回来的。说不定研究员白天在黑土坡待过,晚上绕到这边来了。”
顾逸晨攥着槐叶,指腹能摸到叶片上的细毛:“我先联系陆沉,让他查下黑土坡的动向,顺便让他多带点感应贴过来。”他按下通讯器的通话键,等陆沉接起,声音压得很低:“陆沉,有两个事跟你说——一是烘房周围需要加防护,槐树林那边得覆盖到,你明天能不能多带点红外感应贴?二是柴房发现了陌生槐叶,是黑土坡的品种,可能有人来过,你现在能不能去黑土坡查下?”
电话那头的陆沉沉默了几秒,回复道:“防护的事我明天带材料过来,还会多带两个震动传感器,装在槐树根上,比铃铛更灵敏。黑土坡我现在就去查,带了检测仪,要是有痕迹会拍给你。对了,让熙言最近别去院外,尤其是槐树林和黑土坡,刚才收到消息,研究员可能在找‘蓝纹罐的碎片’,说不定会往烘房这边来。”
挂了电话,顾逸晨把槐叶放在草图旁,看着两样东西并排摆在桌上,心里的警惕更重了。萧逸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太担心,咱们现在有线索、有工具,总比之前两眼一抹黑强。熙言那边……暂时别跟他提‘蓝纹罐’和‘研究员’,免得他情绪波动引发心悸,要是他再提编篮子的事,你就顺着他说,别刻意回避。”
“我知道,”顾逸晨站起身,往门口走,“我先回去看看熙言,他睡得浅,刚才走的时候还攥着被角,怕他醒了找不着人。明天一早,咱们就去装防护,争取中午前弄完。”
萧逸点头,把草图、资料和检测仪都收进铁皮盒:“路上注意安全,要是再闻到药水味,别追,立刻按通讯器,我和陆沉都会赶过来。”
顾逸晨走出柴房,夜风吹得更凉了,他抬头望了眼林熙言房间的方向,灯已经灭了。刚走到房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细微的呢喃声——他轻轻推开门,看见林熙言皱着眉,指尖无意识抓着被角,嘴里小声念着:“绳……别勒太紧……菊……凉……”
顾逸晨快步走过去,弯腰坐在床边,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没发烧,才松了口气。他顺着林熙言的手往下捋,慢慢把他攥紧的被角松开,又把床头的槐叶篮往他身边挪了挪,轻声哄道:“不勒,绳很松,菊也暖,我在呢,别怕。”
林熙言像是听见了,眉头慢慢舒展开,嘴角又弯起一点,呢喃声也轻了,只偶尔哼一句“逸晨哥……槐叶香”。顾逸晨守在床边,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又摸了摸口袋里的检测仪,心里的念头更坚定了:不管是谁在暗处盯着,不管研究员找的是什么,他都绝不能让这些过去的阴影,再笼罩到熙言现在的安稳日子里——明天装完防护,还要多晒些槐叶,编个更结实的篮子,让熙言能一直抱着暖乎乎的菊香入睡。
次日清晨——
天刚蒙蒙亮,院外的槐树叶就被风刮得轻响。顾逸晨醒来时,林熙言还蜷在被窝里,怀里抱着暖手宝,脸颊贴着槐叶篮的边缘,呼吸均匀。他轻手轻脚起身,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慕容雪端着两个粗瓷碗从灶房出来,碗里飘着姜茶的暖香。
“醒啦?”慕容雪把一碗姜茶递过来,笑着往屋里瞥了眼,“熙言还没醒吧?我特意煮了加半勺糖的,等他醒了温在灶上。另外一碗你先喝,暖着身子好去装防护。”她又指了指墙角的竹筐,“昨天晒的槐叶我收好了,比上次的软,等你们装完防护,熙言要是想编新篮子,直接用这个就成,不磨手。”
顾逸晨接过姜茶,指尖碰着温热的碗壁,心里一暖:“辛苦你了,慕容姐。对了,苏琼宇和千羽呢?”
“千羽早就醒了,正跟着琼宇在槐树林那边捡树枝,说要帮着做铃铛支架,”慕容雪往院外指了指,“陆沉也刚到,正在车上卸感应贴和传感器,你喝完茶就能过去。”
顾逸晨刚把姜茶喝了大半,就看见陆沉拎着个黑色袋子走进来,身后跟着扛着树枝的苏琼宇和洛千羽。“逸晨哥!”洛千羽举着树枝跑过来,裤脚还沾着点黑泥,“你看我捡的树枝,粗细刚好做铃铛架!昨天我在坡上还看到好几棵这样的树,要不要再去捡点?”
“不用啦,这些够了,”顾逸晨摸了摸他的头,又看向陆沉,“黑土坡那边怎么样?有痕迹吗?”
陆沉把袋子放在竹席上,掏出手机递过来:“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