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阿姨还细,方才婉仪阿姨家那位姑娘,瞧着都被你问伴月草的事问愣了。”
顾逸晨挑眉,伸手替林熙言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指尖擦过颈侧,带着点瓶身的凉意:“她问的是家常,咱们说的是正事——顾叔那药方,你确定减到二钱半?”顿了顿又补了句,“风大,别着凉。”
林熙言低头喝了口水,水珠沾在嘴角,他用手背擦了擦,没再接苏郁薇的话,只点头道:“二钱半稳妥,等回去我再跟顾叔说声,让他煎药时多泡半个时辰,去去苦味。”
两人并肩往竹器区找苏琼宇他们,走了没两步,就见苏琼宇拎着竹篾往这边来,竹篾上的伴月草碎被风吹掉了两片,他正低头捡,抬头时瞥见毛线区的暮容雪——她手里捏着深灰线团,正对着光看线的粗细,察觉到视线,暮容雪猛地抬头,两人目光撞了个正着。苏琼宇耳尖“腾”地红了,赶紧转开眼,把捡起来的草碎往竹篾上缠,手指都抖了抖;暮容雪也慌了,手一顿把线团往身后藏了藏,指尖还勾着线,线团滚了滚,她赶紧按住,脸悄悄红了。
顾逸晨和林熙言看在眼里,对视一笑,没说话,只加快了脚步。小黑跟着洛千羽跑过来,尾巴扫过苏琼宇的脚踝,他“啊”了声,更慌了,攥着竹篾的手紧了紧,暮容雪趁机低头,假装数线团上的标签,耳根却红透了。阳光透过商场的玻璃窗落下来,照在浅黄的竹篾上,照在深灰的毛线团上,也照在顾逸晨和林熙言相挨的肩膀上,暖得像刚蒸好的桂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