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腰间的铜哨，对着空中吹了三声短促的哨音——这是召集附近巡逻警员的信号。
不多时，两名挎着警棍的巡捕匆匆赶来，他当即吩咐：
“你俩立刻分头行动，一个回局里把这包粉末送进实验室，让他们加急检测；另一个去三号杆电话亭，给各区巡捕房打电话，布控旧工业区的废弃厂房，重点查穿工装裤的男子。”
“是！吴探长！”
两名巡捕领命离去，他又蹲下身，用镊子拨弄着墙根的泥土。
除了那几枚清晰的脚印，泥土里还夹杂着一根细小的蓝色纤维，质地像是码头工人常穿的粗布工装。
他将纤维小心夹进证物袋，刚站起身，就见去送样本的巡捕带着化验员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手里举着一张写满字迹的纸片：
“吴探长！粉末验出来了，是重症患者用的镇定剂，跟疗养院里有的这种药成分一模一样！”
他心里一沉，猛地抬头看向疗养院三楼的某个窗口——那是死者生前的房间。
“看来不止是外人闯入这么简单。”
他攥紧拳头，对着另一名等候的巡捕吩咐，“去调取近一周的访客登记，重点查护工和值班医生的行踪，尤其是谁有机会接触到镇定剂。”
安排完部署，他摩挲着勘查箱上的铜锁，想起苏格兰场学习时教官说过的话：
“现场每粒灰尘都是证人，就看你会不会听它说话。”
他瞥了眼围墙缺口外延伸的脚印，嘴角勾起一丝冷意：
“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这些线索，足够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