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有什么例外之事?”
王禀更是语塞,他感情上着实接受不了这般的话语……却一时在理智里又难以反驳……
张孝纯只问:“那王相公此来之意是?”
王黼图穷匕见:“我在西北已然与种家二位商议好了,他会在西北封锁那人南下回来之路,如此,只要大同这边也封锁边境城池,那苏武再想回来,便只有从女真地盘去走,往燕云而归,那自……千难万难,诸事自解!”
“啊?”张孝纯心中翻江倒海,这是能做的事?即便他心有忠义,但这虽然好似能解决一些事情,于国何益
有言,兄弟阋墙,还外御其辱呢,何以还用外辱来打杀自己人?
这不是拿家国安危来开玩笑吗?
这是一个极为复杂且纠结麻烦之事,张孝纯心中一时乱如麻。
却是王禀来说:“何以至此?哪怕真如王相公所言,那也不该让敌人得利,更不该将家国安危拿来玩笑,更何况还有数万精锐士卒之性命,此事万万不可如此来行,再怎么说,也当让燕王带着大军安然归来……如此,再从长计议!”
“有道是,攘外必先安内!张相公,你当拿个主意啊!”王黼有催促之意。
张孝纯只问:“当真两位种相公已然答应了此策?”
王黼只管点头:“我先去的西北,再来的此处,你说呢?若是西北不成,我来作甚?”
“唉……”张孝纯是团团转,他与种家人不熟,但种家之名声名望,自是如雷贯耳,教人敬佩。
他也疑惑,种家人怎么就会应了这件事,又看王黼之言,也看王黼模样,却也不像作假。
这可怎么办?
张孝纯眉头锁在一处,脚步来去不停!
沉默许久,忽然,王禀一言:“王相公,此计,怕是不成!”
“如何还能不成?只要两边封锁了城池归路,此计就成!”王黼就问。
“唉……王相公想得简单了,这城池边境,那是万万封不住的……”王禀如此一语。
“这是何道理啊?那苏武会飞啊?”王黼面色就沉,似觉得这王禀忠义有假。
王禀认真分析:“也说两边,若是燕王率大军往西北归去,边境城池堡寨,如何挡得住他那几万如狼似虎之兵?两位种相公能有多少兵马应对?再说,燕王麾下,本也多是西北军汉,西北军汉之间,又岂能同室操戈,又岂能忍心在城头之上打杀自家亲兄弟?王相公许还不知燕王殿下在军中之威望,便是燕王大军一到,只问这边境,何人敢与他刀兵相向?那城池堡寨,不过纸糊一般!”
说到这里,王禀看了看王黼,再道:“也说这大同,河东之兵,只问哪个军将敢上阵与燕王死战?”
“啊?”王黼一时有些接受不能。
王禀再道:“不信?王相公你问问张相公……若真是燕王殿下大军兵临城下,这大同守得住?”
王黼顿时转头,就去看张孝纯。
张孝纯一脸为难加无奈,摇着头:“是啊,王总管所言不差,不说西北,就说这大同,燕王大军一来,那城头士卒,怎么与他死战?”
“这是为何啊?”王黼下意识问出这个问题。
王禀与张孝纯对视一眼,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呢?从何答起呢?
从头答起?
张孝纯有些不明白,这种常识,竟是王黼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