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可能信得过,更何况耶律余睹还是契丹人中的佼佼者,追随者众多。想来,耶律余睹自己也知道,心中更是惴惴不安,只怕时机一到,女真人当真要他的命!接着说,说说第三……”
“大王,这第三嘛,其实就是个名,耶律余睹昔日叛国降金,其名声不论在契丹还是在昔日辽人心中,就好比那室韦大王心中,都是臭不可闻,乃至我宋人心中,也是如此。此怕是他真正无奈无路可走的最重要之缘由,若是还能把这件事解决了,那耶律余睹,必不难谋!”
吴用一脸期待看着苏武。
苏武已然有笑:“好好好,此谋甚妙!”
吴用大喜:“大王高明!”
“是你高明!”苏武笑着,吴用,真专业,三条说来,那真是一环扣一环,环环扣得好,这谋人之事真被吴用分析得透透的!
吴用此时心中自得非常,但脸上还有谦虚:“还是大王高明,下官只是胡乱谋一谋罢了,真要成事,那定还是大王有手段,就好比这第三件事,那定也是大王才做得来!”
苏武笑着看去吴用,说这人心,也是奇怪得紧!有时候苏武看吴用,那是哪哪都看不过眼,甚至有时候苏武想往吴用嘴巴上呼一巴掌。
此时此刻呢,一时间,只觉得这吴用啊,哪哪看着都舒服,人都长得好看不少!
甚至有点英俊帅气!
苏武一语:“此事不难,东京城里不还有一位辽国天子吗?只要以这天子之名义,痛陈昔日耶律延禧与萧奉先等人之罪,先与耶律余睹平反昭雪,再把耶律余睹安抚一番,正其名,再说其功,再说一说契丹一族生死之大义,只管说得动人就是,想来此事,自解!”
吴用嘿嘿笑着:“大王才是真高明,最难之事,在大王这里,不过信手拈来!”
苏武一看吴用,明明知道吴用只怕早已想到了这一点,但还是看着舒服……
又听吴用再言:“这信,下官来写,保准写得那耶律余睹五内有感,涕泪俱下!”
“好!还加一些,让那室韦大王也一并写信一封同去与他,与他说兄弟情义,说家国大义,说契丹存亡……”
苏武加码了,若是室韦大王都已经“原谅”耶律余睹了,说服力十足,耶律余睹自就不是叛国之人了……
当然,在苏武心中,耶律余睹也没有那么大的罪过。
若是去比,耶律余睹所遇到的情况与抉择,岂不就是历史上岳飞遇到的?
真想到这里,说起来,岳飞之死,便更值得敬佩。
吴用只管又夸:“大王还真比下官想得要周到许多!”
苏武却是不再去享受这种奉承了,他心中又想其他事,只道:“这件事谋到这里,才算谋个开始啊……”
吴用自也点头:“是啊,怎么密会到耶律余睹,才是难上加难之事,想那耶律余睹在对面军中,定是被人紧紧看管掌控者,不可能真有多少自由……”
这个事,很麻烦……
苏武皱眉沉思,怎么弄?怎么才能让人带着信,密会到耶律余睹呢?
终于算是想到一个破局之法了,但难如登天!
女真人又不是傻子,再说,女真人本就是要杀耶律余睹的,在这种大战之中,那定然看管监视极严。
若是轻易派人去,不论怎么去,是偷偷去,是光明正大去,是混着去……
怎么样去,成功的几率都是微乎其微,一旦事败不成,那真是打草惊蛇,女真人定是更加警觉,往后更不可能再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