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等人散完,苏武看了看吴用,一语去:“吴虞侯有话要说?”
吴用立马点头,看了看左右,说:“要不下官随大王出门走走?”
“那就走走……”苏武便也起了身,吴用之意,自是要避人耳目,军中常有之事,事以密成。
这不是对大帐之内的人不信任,更不是怀疑大帐之内有什么奸细,而是许多事,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泄露的风险。
两人出门而去,迈步慢慢在走,苏武也有闲谈之语:“此时,东京只怕早已炎热非常了,江南怕更是热得人心中焦躁……”
吴用也点头:“是啊,未想此处,竟还气温如此适中……不凉不热,好不舒爽……”
“此番若是大胜,来日灭了女真,到得夏日,此处当是一个避暑之好去处!”
苏武想得也是多,不免想起一个地名来,承德避暑山庄。
那里比这里,还在南边。
临潢府往东南,大概最多三百里就是中京大定府。临潢府往南偏西,大概四百里左右,就是所谓承德。
临潢府往西南去大同,一千四五百里。
临潢府若是往南去燕京,其实更近,八百余里。
吴用一时没有接住苏武之语,反应了一下,才开口笑道:“大王当真先得远,自也是此战必胜,来日女真必亡!”
苏武也笑着点点头,总要心中放松一下,不能总是压力,畅想一下未来,便是此时最大的动力。
也问:“把心中之谋说说……”
吴用点点头,面色认真起来,组织了一下语言,再道:“战事之中,可以谋人……”
“哦?谋何人?”苏武问道,这倒是吴用之专精,不论干什么事,他都是先谋人,而且一心谋人。
这是优点,世间任何事,皆是人事,谋人谋得好,那谋事自就事半功倍,古今中外,皆是此理!
“下官想了许多,想来想去,许一人最是要谋,便是那耶律余睹!”吴用笃定来说。
“继续说……”苏武还没来得及深入去想这事……
“大王,此谋有三,第一,耶律余睹昔日,并不是因为什么荣华富贵而降的金,他是被昔日燕京里的皇帝与朝臣逼得没有活路了,所以才无奈降的金……既是无奈,那心中自也有不愿或者不爽,所以,其心可动!”
“第二呢?”苏武已然在点头,有道理!
“第二就是其处境,下官倒也不知此时此刻耶律余睹之情形,只是猜测,便把猜测之语说与大王听听。”
“嗯……”
“下官猜啊,女真,多是蛮夷之辈,虽然其中有一些大才之人,但多还是蛮夷之辈,蛮夷之辈,待降军俘虏,如待奴隶,自古如此,想来那耶律余睹在大多数女真身上,难以获得足够的尊重,耶律余睹昔日在辽,何等身份地位?若是频频受人轻慢乃至苛待,心中定是更为不爽不快……”
“这第二条很有道理!只看昔日在燕云之战,从来耶律余睹都是冲锋在前,爬墙先登,必然是他,女真人在后督战催促,攻城不下,想来耶律余睹更是要受苛责!心中定不爽快……”
吴用的话语,让苏武更想许多。
吴用又接一语:“还有就是……女真人怕也信不过那耶律余睹,女真人信得过任何人,好比奚人汉人,乃至草原之人,都不可能信得过耶律余睹!”
苏武在点头:“是这个道理,耶律这个姓氏,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