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兔崽子,让他们不要再撞日本的破渔船。”
刘永话锋一转,语气更加严厉:“还有一事!天津卫、京城的好几家纺织行会,联名到元首府递了状子!说你为了吸引商人去朝鲜设厂,纵容甚至鼓励厂主压低工匠工钱,强迫他们每日劳作超过八小时,而且加班还不给足额工钱!张献忠,你也是大同社的老人了,应该很清楚社里的规矩和底线!”
张献忠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事触碰了红线。他连忙叫屈:“元首,您得体谅俺老张的难处啊!朝鲜那地方,山多地少,穷得叮当响,修条路比中原费劲多了!工钱要是跟中原看齐,工时也一样,哪还有商人愿意去俺那儿开作坊俺这不也是为了朝鲜百姓能有个活干嘛!”
“这不是你违反社章、盘剥工匠的理由!”刘永毫不退让,“大同社的宗旨是‘天下为公’,不是让你搞‘血汗工坊’!我给你半年时间整改!
明年六月,我会派遣都察院联合工匠司的督察团,亲赴朝鲜考察!只要发现还有工匠的基本权益得不到保障工钱过低、工时过长、安全无保,我就以‘强迫劳动罪’,全面禁止你朝鲜产的布进入民朝市场!你好自为之!”
张献忠闻言,顿时慌了神。朝鲜如今每年能向民朝输出三百万匹布,这可是他财政收入和维持工业体系的命根子!要是被禁了,刚刚有点起色的朝鲜纺织业非得崩溃不可。
他赶紧站起身,拍着胸脯保证道:“元首,您放心!俺老张回去就改!马上改!一定按社里的规矩来,绝不再犯!”
看着张献忠匆忙告退的背影,刘永靠在椅背上,长长吐出一口气。驾驭这些骄兵悍将和心思各异的藩属,非常伤脑,每一个都不让他省心,想到后面还有那些,那些背信弃义的欧罗巴海盗,他的头就更痛了。
这几年前欧罗巴的商船出事的几率增加了好几倍,尤其是西班牙,直接出海军当强盗,劫掠民朝的商船。
他看向欧罗巴方向道:“是要给这些海盗一个深刻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