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创造出更多的效益。”
“黄巡抚!李总理!”一个皮肤黝黑、精神矍铄的老农的人快步走来,正是商社的教谕土根。
李文兵笑着摆手:“土根,我们也是老相识了,无需如此客气。今天来,就是想到你们这农场开开眼界。”
土根憨厚一笑,便领着二人先去参观了位于农场边缘一片丘陵地带的养殖场。山坡上,密密麻麻布满了用稻草和水泥柱搭建的鸡舍,结构精巧,远远看去,竟像是一片微缩的村庄。
只见饲养员提着几桶碾碎的苞米,有节奏地吹了三声哨子。下一刻,令人震撼的景象出现了——仿佛一片“黑云”从山坡上的鸡舍中倾泻而出,成千上万只鸡扑棱着翅膀,发出震耳欲聋的咯咯声,如同轰炸机群般冲向撒食的区域。
李文兵被这阵势惊得微微后退一步,愕然道:“这,这里养了多少只鸡”
土根自豪地介绍:“大概有三万来只。母鸡下蛋,肉鸡出栏后,鸡毛我们收集起来做鸡毛掸子,鸡内脏像鸡胗、鸡心,鸡舌头都分类处理,做成卤味或小食品,在火车站附近这种小吃食卖的最好,据说连扬州的客商都来我们这里订货。
鸡肉呢,我们也不整只卖,拆分开来,鸡头、鸡脚、鸡翅、鸡胸肉,都有不同的买主。尤其是火车站那边人流大,小贩们把我们提供的鸡肉做成‘孟津烤鸡’,卖得极火!
因为把这些边角料都变成了钱,所以我们的鸡肉价格能压得很低,还一直供不应求。那边还有个养鸭场,规模也差不多,两万多只鸭子,同样是鸭毛、鸭掌、鸭胗分开卖。高社长常说,‘一只鸭子进了咱们农场,就得让它浑身上下都变成产品卖出去!’现在光是这些养殖场,就占了我们商社总营收的一半!”
接着,土根又带他们参观了农场自建的居住社区,小学、中学、医院、戏院、图书馆,甚至还有一支农场足球队。
他得意笑道:“我们农场足球队打遍了整个中原无敌手,连续得了三年洛阳联赛冠军。我们正计划着邀请京师的足球队过来,比一场,看看谁的足球队更加厉害。”
李文兵竖起大拇指笑道:“厉害,三连冠,可不容易,用社长的话来说,这就是一个足球王朝。”
土根听到连徐晨都夸他们了,笑的更开心了。
“如今咱们农场,娃娃有书读,生病有医看,闲了有戏听有书看,年底还有分红,去年算下来,每人能分到三十多两银子!这日子,城里好多工匠都比不上。”
李文兵在孟津农场一待就是十几天。他跟着高俊和农户们一起下地收割,参加了他们热火朝天的秋收庆功宴和分红大会;甚至还在农场戏院里,和男女老少一起观看了时下最卖座的新戏《夺宝奇兵二》。
他亲眼所见,亲身体会,不得不承认,孟津农场这些“新农户”的生活质量、精神面貌和集体归属感,确实已经超越了许多在城市里挣扎求生的普通工匠。
然而,在欣慰与赞叹之余,把这几天的经历写成一份调研报告,认为发展农场制才是农村的未来,民朝不能因噎废食,而是要逐步推广这种模式。
在孟津体味了中原大地的丰收喜悦后,李文斌再次登上南下的火车。钢铁车轮滚滚向前,窗外的景色也逐渐由北方平原一望无际的金色麦海,转变为江南水乡连绵不绝的波光粼粼。
稻田如镜,倒映着天光云影,阡陌,舟楫往来,这便是江淮行省,现在江淮与关中、辽东并称为支撑北方粮价稳定的三大“天下粮仓”。在北方旱灾肆虐的那些年,正是依靠这三地,尤其是江淮地区源源不断的粮食才维系了半壁江山的安定。
列车最终缓缓停靠在扬州站。与孟津站的井然有序、略带乡土气息不同。
扬州站仿佛一个沸腾的人海漩涡,站台上摩肩接踵,旅客、小贩、挑夫、接站的人流汇成一片喧嚣的海洋,各种口音交汇,行李包裹堆积如山,人声鼎沸,几乎让人产生“全天下的人都挤到了扬州”的错觉。
李文斌刚下火车,便看到江淮巡抚傅山带着几名属官,在人群中费力地迎了上来。
“李公,一路辛苦!”傅山拱手笑道,他的气度较之几年前更为沉稳,干练了。
李文斌看着这水泄不通的站台,由衷感叹道:“青主,今日方知何为‘天下第一繁华地’,果然名不虚传!”
根据去年大同社进行的人口普查,扬州府常住人口已突破二百万大关,不仅是民朝,更是全球当之无愧全球第一大城市。
其年度税收更是惊人地达到了两千八百余万元,远超京城、长安、金陵等传统都会,稳坐民朝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