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州县,税监与地方巡检正在协力追捕,相信不日便可落网。”
徐晨微微颔首道:“做得很好。这些人,是此轮风波的始作俑者之一,必须归案。”
坐在一旁的刘永接道:“元首,宗敏将军雷厉风行,自是好事。然当下重中之重,乃是平息金融风波,稳定民心。些许漏网之鱼,或可稍缓。”
徐晨抬手打断了他,目光锐利:“不,抓住他们,本身就是平息危机、重塑秩序的关键一环。
我大同社立国之基,在于‘权责对等’。他们当初眼红新大陆的泼天利润,将百姓存款视为赌注投入股市时,就该想到要承担对应的风险!如今数十万百姓因其贪婪蒙受损失,岂能让他们一走了之”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道,“我们制定《破产清偿及个人责任法案》就是为了追究他们的责任,也让所有人看到贪婪的下场,如果这次不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要不了10年的时间,这种事情会再次发生。”
平息危机跟处罚责任人一样重要,要是没有处罚措施,这些人根本不会改,这甚至敢在经济危机的时候再给自己来个大额分红。
李文兵闻言,点头表示赞同:“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以此法震慑那些心存侥幸、罔顾法纪的奸猾之徒,正当其时!”
刘永却皱起了眉头道:“让罪魁祸首承担主要责任,自是理所应当。只是许多东家的子嗣尚未成年,若因此背上父辈留下的如山巨债,恐怕一生都将被这沉重的枷锁压垮,难有出头之日。这是否过于严苛”
徐晨道:“所以此法核心在于,确定明确的责任人,制造危机的人及其直系亲属,未来所获收入,需将其中的一半用于偿还债务。
不过我们大同社也给他们机会,所欠债务自法案生效之日起,停止计算利息,避免债务雪球越滚越大。这笔债,将追偿至其本人死亡为止,债务不延续至其其第三代。
如此,既给了他们用余生劳动偿还罪责的机会,也避免了祸及无辜是第三代,算是留了一线生机。”
刘永这才舒展眉头道:“如此安排,倒是兼顾了惩戒与救济。既能震慑不法,又给了他们改过自新、努力偿债的希望。若其中真有能人,未必没有清偿之日。”
刘永问道:“元首,对于此次整体危机,您有何方略”
徐晨道:“我们在制度上一方面打击那些违法的人,让他们承担不起违法的代价。
另外一方面奖励那些老实守法的人,这里有16家钱庄这次是危机当中守住底线的人,他们没有提高利息,吸引储户,也没有把钱投入到股市当中,只是老老实实的为作坊提供生产所需的资金。
这种钱庄才是我们大同社需要的,你等会儿召集他们的东家,给他们两条选择,一条是我们大同社注入资金获得一部分股份,不过钱庄依旧由他们来经营,大家按股分红,第二条路,就是按照正常的利息,我们来借贷一笔钱给他们度过此时的难关。”
李文兵道:“的确,在这个时间他们依旧能守住底线,应当让他们更好的活下来。”
“其二,严惩那百余家参与高息揽储、并将资金违规投入股市的钱庄。有本事自己渡过难关的,朝廷不予干涉;没本事、资不抵债的,就依法破产清算。他们造成的损失,必须由这些东家及其家族,按照新制定的《破产清偿法》来承担主要偿还责任!”
刘永面露担忧:“元首,一口气让百余家钱庄破产,牵扯甚广,北方的商业信贷链条恐将断裂,整个经济秩序都可能面临崩溃的风险。”
徐晨道:“由我们大同社接手这些破产的钱赚,把他们重组起来,连成一个更大的钱庄网络,这本身就是降低危机的方法。”
破产这种事情太常见了,海对面动不动破产几千家,这才上百家,有什么好怕的,都已经爆发经融危机了,还担心什么经济秩序崩溃,现在是要重组秩序。
“至于那些原东家,我们可以聘请其中能力尚可、熟悉业务者,担任新钱庄的掌柜。让他们继续经营,只不过身份变了,是在为我大同社做事,用他们的专业技能来为自己赎罪。他们未来薪酬的一半,依旧要用来偿还他们自己欠下的旧债,这些钱庄统一改名为直隶钱庄。”
刘永眼睛一亮道:“妙啊!如此一来,我大同社不仅以最小代价接管了庞大的钱庄网络,稳定了经济。”
这样的话对他们大同社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接手了上百家钱庄,债务还被原本的东家承担了,他们还得到了一批有天价债务的顶级牛马打工人。
李文兵此时提出了最棘手的问题:“元首,目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