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欲聋的轰鸣声,一枚枚重达20斤的弹丸如流星般划过天空,朝著荷兰人的炮台呼啸而去。弹丸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炽热的轨跡,掀起了一片片的沙尘。
然而,战斗的结果却並不如大同社將士们所期望的那样顺利。除了击碎一些炮台外层的砖块,
並没有给荷兰人的炮台造成太大的实质性破坏。那些坚固的炮台在炮弹的轰击下,只是微微颤抖了几下,依旧顽强地屹立在那里。
“反击!”荷兰炮兵军官大声吼道。荷兰炮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熟练地將黑火药导入炮口,然后用工具仔细地压实。接著他们將沉重的炮弹搬运进炮口,並用特製的工具將炮弹抵住,確保其在发射时不会出现偏差。之后,他们移动火炮的高度,通过瞄准装置仔细地瞄准远处的大同社战舰。
“轰轰轰!”隨著一声令下,8门重炮同时开火。巨大的后坐力使得火炮猛地向后一退,扬起一片沙尘。
炮弹如出膛的猛虎,呼啸著冲向海面。但或许是受到海风、海浪等因素的影响,这8门火炮发射的炮弹都没有击中目標,只是在海面上激起了六朵巨型的水柱。
“轰轰轰!”几乎与此同时,热兰遮城另一个炮台的8门重炮也同时开火。炮弹带著尖锐的呼啸声落入海中,击出朵朵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著晶莹的光芒。
坐在主力战舰的刘亚雄,发现敌人只有16门火炮冷笑一声道:“继续开炮,用火炮淹没他们。”
接下来的半日,双方陷入了激烈的炮击战。由於港口位置有限,大同社最多的时候只能有4艘战舰能够向荷兰人的炮台开火。这4艘战舰上,一共有160门火炮,它们如同一头头咆哮的猛兽,不断地向荷兰人的炮台倾泻著火力。而巧合的是,荷兰人这两座炮台加起来正好是16门重炮,数量只有大同社的十分之一。
然而,战爭的胜负並非仅仅取决於火炮数量的多少。儘管大同社的火炮数量眾多、火力猛烈,
但在与岸防炮的对战中,却並没有占据太大的优势。大同社的舰炮最多只是击碎了一些岸防炮外层的砖墙。
而荷兰人的16门岸防炮却精准地击伤了大同社一艘200吨级的战舰。这艘战舰的船身被炮弹击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窟窿,海水不断地涌入船舱,船员们在甲板上慌乱地奔跑著,进行抢修,费了半天的功夫,才堵住了漏水口,不过这艘战舰也失去战斗力,只能撤出战场。
此时刘亚雄才发现,和敌人的暗防炮互射极其不利,每一次舰炮发射,都意味著巨大的成本消耗。不说不断开炮会消耗炮管的寿命,单单是每一次发射所需要的火药和炮弹,成本就高达5两银子。大同社在这半日的战斗中,一共打了20轮,发射了3000多枚炮弹,成本高达1万多两。然而,
这些炮弹对荷兰人的损失却只是造成了一些炮台砖石被砸烂,这样的战果与付出的成本相比,实在是得不偿失。
刘亚雄看著眼前的战果,想了想制止这样的无用功。他下令舰队停止对荷兰人炮台的炮击,改为舰队封锁港口为主。隨后他迅速派人向主將赵云飞匯报了他们目前所面对的情况。
在联军营地,却是另一番景象。营地显得有些混乱和嘈杂,和大同军以前的军营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大同军凭藉著严格的纪律和长期的训练,还能保持营地的整洁与秩序。他们的营帐排列整齐,
土兵们在各自的岗位上有条不紊地忙碌著。
然而那些反正的汉人青壮和本土的土著却截然不同。那些反正的汉人青壮,他们本就没有接受过多少军事训练,只是因为荷兰人的压榨太过残酷,他们凭藉著一腔血勇造了荷兰人的反。但他们毕竟不是专业的军人,做不到令行禁止。他们在营地中隨意走动,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聊天、嬉笑,完全没有一点军队的纪律性。
而本土的土著,他们的文明程度相对较低,基本上就是每个部落的人聚在一起。对他们来说,
这场战爭就像一场大型的打猎一般。他们按照自己的部落集合,在营地中自由地活动。他们的穿著打扮各异,身上带著各种原始的装饰品,脸上洋溢著兴奋和好奇的神情。
巡营的李过看著那些聚在一圈发出笑声的土著,不禁皱起了眉头,摇头道:“军中无故发出声响,在我大同军那可是要挨十板子的。我实在是不懂將军是怎么想的,吸纳汉民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招揽这些乌合之眾,这些人只能拖我军的后腿。”
营教喻萧腾听到李过的抱怨,耐心地解释道:“將军这是为了快速在战后消化东番岛。我们总不能学荷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