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火枪射击的频率快得就像鞭炮齐鸣。那密集的枪声在狭窄的监狱通道里迴荡,震得人耳朵生疼。
硝烟迅速瀰漫开来,几十声枪响之后,硝烟渐渐散尽。只见那些遭遇袭击的锦衣卫,有的直直地倒在地上,鲜血汨汨地流了一地;有的则惊恐地躲在角落当中,身体瑟瑟发抖,不敢再露头。
“周磊,我们来救你啦!”李岩手持两把短枪,从烟雾中大步走来,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身上散发著一股无畏的气息。他身后跟著一群大同社的社员,个个眼神坚毅,动作敏捷。
“首领,我在这里。”周磊在牢房里用尽力气回应著,他的声音有些虚弱,但却充满了惊喜,
他没想到李岩会如此大张旗鼓的来救他。
当即有两个大同社员迅速衝到牢房前,他们手中拿著准备好的斧头,用力地砸向监狱的锁链。“眶当”一声,锁链终於被砸开,他们急忙衝进牢房,架起周磊就往外走。
四周的锦衣卫眼睁睁地看著他们逃离,却没有一个人敢追击,他们被刚才那猛烈的枪火嚇破了胆。
与此同时,在金陵祖府,
“轰”的一声滔天巨响打破寧静。一枚炸药包被精准地丟进了祖家的大厅,瞬间,大厅被炸得面目全非,房梁倒塌,尘土飞扬。
主家的奴僕丫鬟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嚇得惊慌失措,四处逃窜,尖叫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现场一片狼藉。
在宫內的祖泽润听到自己家被炸的消息,顿时怒目圆睁,他二话不说,骑上快马,风驰电般地赶回家中。当他赶到时,就看到有点落魄的祖大寿已经在指挥家丁们清理现场了。祖大寿的头髮有些凌乱,脸上满是疲惫和焦虑。
祖泽润怒髮衝冠,他握紧拳头,大声吼道:“这是谁干的,某定要让他千刀万剐!”
他的眼睛里燃烧著愤怒的火焰,这些年他在江南声名赫赫,普通人看到他都会被嚇得战战兢兢,这养起了他的一股傲然官威,任何人在他眼里都如同蚁一般,现在这些蚁竟然反抗,他恨不得立刻找出凶手,將其碎尸万段。
祖大寿神色凝重地拿出一封书信递给他,说道:“是大同社乾的,你要注意一点,凡事不可做的太尽,要不然就和为父一样,连条后路都没有。”
祖泽润接过书信,仔细地看了起来。信上先是回忆了他们在京城的过往,这让祖泽润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他人生当中最狼狐的时刻,就是被大同军击败成为俘虏,这些年来他一直想办法遗忘这段记忆,但现在这封书信,就让他把这段该死的记忆回忆起来。
接著,信中告诫他做官不要太囂张,要当心等到大同社打过长江时,会给他祖家拉清单。
最后,还提醒他不要走上和他父亲一样的道路,要不然的话等待他的不是大同社优待俘虏的政策,而是一架吊死他的吊台。
祖泽润越看越生气,他觉得这口吻就像是在告诫一个顽皮的孩童一样,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祖泽润咬牙切齿道:“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哪怕掘地三尺,我也要把大同社这些乱党全部抓起来。”
多少年过去了,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威胁他,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正视双方的实力,而是充斥著羞愧和愤怒的情绪,他想要把知道自己当年狼狐模样的人通通绞杀乾净。
祖大寿看著他那衝动的样子,恨铁不成钢道:“你这是当锦衣卫指挥使当惯了,连现在的局势都看不清。真以为没人可以製得了你
金陵当中能有几个大同社成员,你全抓了又能怎么样你的锦衣卫还能到江北去,把那几十万大同社员全部抓了又或者是你能打得过几十万大同军
这些你通通都做不到。现在你抓得越紧,往后的下场就会越惨。为父和你说过多少回,有三分心思效忠朝廷已经是忠臣,剩下的七分要想著自己,想著家族。”
祖泽润不甘心地说道:“现在不把他们抓起来,等大同军打到江南的时候,有这些內应在,金陵城该如何守住”
祖大寿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我等什么时候又战胜过大同军,而且这金陵城又什么时候真正守住过
真等大同军打到金陵城下的时候,只怕城里面的这些官员会是最先投降的一批人,有没有这些內应,又有什么所谓。”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哀,他和大同社双方的矛盾不可调和,但凡有一丝机会,他都想活下去啊,但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宋伟2万大军渡过长江,连半天都没有坚持住,他们努力练兵练了三年,双方的差距反而越来越大,他们练兵练了个寂寞。
祖大寿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