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热情地宴请著张杰。酒席之上,美酒飘香,佳肴满桌,但空气中却隱隱瀰漫著一丝紧张的气息。
酒过三巡,气氛渐渐热闹起来。张杰面带微笑道:“祖总兵,今年你们的粮餉只有去年的三成,我可是听说贺疯子已经喊出要编练10万新军了。照这样下去,明年只怕你们连50万两都拿不到。再过一年,这守山海关的,说不定就换成贺疯子的人马了。”
祖大寿原本还算和悦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当初袁崇焕被抓时,自己因害怕受到牵连,一时慌乱,直接从京城跑回了山海关。这一跑,便彻底失去了朝廷的信任。
儘管此后他想尽办法挽回在天子心中的形象,但终究是徒劳无功。没了袁崇焕在朝廷为他们关寧將门说话,如今天子对他们只有厌恶。而朝廷的重心全放在了贺涵编练的新军上,仅仅一年时间,就编列了5万人马,还为了安置这些新军弄了200万亩由地。祖大寿既羡慕又气愤,他既羡慕贺涵得到天子的信任,又记恨贺涵捞走了本该属於他们关寧將门的钱財。
祖大寿强压著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本將自认为这一年来对公子招待周到,公子这是想给某难堪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
张杰见状,连忙笑著解释道:“总兵误会了,我也恨贺疯子,咱们可是一伙的,怎么会让总兵难堪呢现在有一个除去贺疯子的绝佳机会,就看总兵你有没有胆量动手了。”
祖大寿用鄙夷的眼光看著张杰,心中暗自冷笑,这个毛头小子竟想拿自己当枪使。他在辽东战场10年,歷经无数风雨,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过,把多少人当枪使了还没看过你这计量!
张杰似乎看出了祖大寿的心思,故意嘆了口气说道:“总兵若不相信我,那就算了。
反正等朝廷的新军编练成功,天子要算总帐的时候,也算不到我头上。”
祖大寿听了,心中不禁迟疑起来。当今天子虽然年轻,但杀性极大,继位不过4年时间,已经诛杀了杨镐、袁崇焕这样的一品大员,连阁老都想杀。尤其是杨镐,大明两代天子都没杀他,偏偏到了现在这位天子,直接把他从牢里提出来杀了。可见当今天子心胸並不宽广,而自己去年直接从北京城逃到山海关,天子只怕早已对自己怀恨在心。想到这里,祖大寿心中一阵担忧,他开始认真考虑张杰所说的话。
祖大寿沉思片刻问道:“你们有什么办法除去贺涵”
张杰见祖大寿鬆口,心中暗喜,连忙说道:“在辽东战场,自然要借刀杀人。我们会想办法联络皇太极,让皇太极进攻山海关,到时候总兵你再向朝廷求援,朝廷也只能派出贺涵的新军。到了辽东地盘,贺涵是死是活,还不是任由总兵你拿捏。”
祖大寿皱了皱眉头,冷静地说:“不要给我戴高帽子,贺涵的领兵能力我是知道的,
女真人未必奈何得了他。”
张杰狡地笑了笑,说:“一把刀杀不了他,那就轮到总兵你这把刀出手。总之,他是所有人的祸害,只有把他除去了,所有人才能安心。朝廷没了新军,也只能重用你们关寧將门。还请总兵好好思量一番吧。”
祖大寿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他的內心在挣扎,一方面是对贺涵的仇恨和对朝廷冷落的不满,另一方面是对这个计划的风险和后果的担忧。他不知道这是否是一个陷阱,也不知道自己一旦参与其中,会引发怎样的后果。但他又不甘心就这样被朝廷边缘化,失去自己的权势和地位。最终他还是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