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盐这些东西在中原还能弄到,但大规模的羊毛布就只有一个地方有了一一那就是大同社控制的地区。
知道李信把流民控制住后,偃师县令联合当地的大族宴请他,一来李信是官宦世家其父亲做到了兵部尚书,他本人也是一个举人,和其他的贼配军不同,算是自己人。
二就是现在打好关係,以后再请李信帮忙镇压流民就方便多了。现在整个中原的叛乱如燎原之火,难以覆灭,今天镇压了一股叛乱,不代表明天就没了,比起其他无法无天,
杀良冒功,欺压士绅的贼配军,忠信营不但军纪好,还是自己人,他们更喜欢李信过来镇压叛乱。
偃师县,来福酒楼。
李信一进酒楼,就看到满桌的山珍海味,珍佳酿,这一幕让他不喜,中原的百姓都成饿了,这些人还这么奢靡铺张。
偃师县令拉著李信坐下道:“这就是我们河南行省的名將李姓將军。”
一位大族族长笑道:“还是自己人更靠得住,要是那些贼配军来了,只怕城外又要杀的人头滚滚。”
“忠信营成立不过两个月,却屡战屡胜,我河南行省的將军也不输给那贺函吗,可见他不过是一个趁著时势登上高位的小人而已,贺涵气焰囂张,跋扈无理,哪有一点读书人的样子。”
“就是,就是!”其他族长纷纷点头赞同。
贺涵这段时间在天津清田,可谓是杀的人头滚滚,这些士绅嚇的胆战心惊,又愤怒无比,他们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对待过,所以抓住机会就要贬低贺涵一番。
李信诚恳道:“中原乾旱严重,各位乡亲何不新修水利减少损失,同时也可以僱佣百姓给他们一个能生活的差事,中原的流民也会少一些,地方上也不会有这么多叛乱,以工代賑,一举三得呀。”
李信的发言顿时让现场的气氛凝固了。
半天后一个族长道:“中原这几年乾旱不断,我等也是挣扎求生。”
另一个士绅也抱怨道:“就说今年到了旱灾,朝廷不但没有减免税负,还增加了一倍,现在是地主家也没余粮了。”
偃师县令也劝说道:“你什么都好,有仁义之心,但仁义之心不能用在那些叛逆身上。”
李信道:“但不解决根本问题,这些叛逆根本是杀不光的。”
偃师县令严肃道:“这些百姓只是因为饿肚子就造反,一点也不体谅朝廷,可见他们就没有忠义之心,这样的叛逆就不该留著,要狠狠的杀,杀到他们不敢再造反。”
先生说的没错,双方的三观不同,根本交流不到一起,於是他狼吞虎咽一顿,匆匆离开了偃师,他害怕自己继续看这些人的丑恶嘴脸,会忍不住把这里杀的血流成河。
李信的队伍刚刚抵达宜阳县,宜阳守备,左营都司左良玉便派遣土兵前来邀请李信一聚。李信向来豪爽,听闻是左良玉相邀,便欣然前往,
当李信踏入左良玉的大营时,左良玉立刻哈哈大笑地迎了上来,热情地说道:“贤弟来宜阳,怎么不提前通知愚兄愚兄也好好好迎接你。”
左良玉幼时命运坎坷,父母双亡,由叔父抚养长大。他身材高大魁梧,力大过人,乡邻们都称他为红脸大汉。虽未曾读过多少书,但他聪颖过人,自幼就痴迷於武艺,尤其擅长弓射,能够嫻熟地左右开弓。从军之后,他更是如鱼得水,凭藉著自身的勇猛和多智多谋,很快就晋升为辽东车右营都司。然而,明崇禎元年,寧远兵变时他被撤职,后来又復官,如今被孙承宗带到中原战场,成为了宜阳守备。
李信笑看回应道:“小弟这是有公务在身,就不麻烦兄长大张旗鼓地迎接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来来来,为兄设了酒宴来款待你,不来就是不给愚兄面子。”左良玉一边说著,一边不由分说地拉著李信往营帐里走去。
营帐內,美酒佳肴摆满了桌子。两人推杯换盏,一顿酒足饭饱之后,左良玉才缓缓说道:“为兄在福昌清缴了一股叛逆,俘虏了5000余人。兄长想来一事不烦二主,你乾脆也把这些人带过去。”
李信皱起了眉头,谨慎地说道:“兄长,这些人不会是良民吧,可不要给小弟带来麻烦。小弟可不想被都堂处罚。”
左良玉当即挥手,示意亲信拿出五省总督府的调兵军令。军令上面明確写著要求左良玉部歼灭福昌贼寇。
李信仔细看了看军令,这才鬆了口气,说道:“兄长不要怪小弟做事谨慎,实在是有些人做事太不地道了,小弟带他去发財,他却想要小弟的脑袋。”
左良玉大义凛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