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们村的青壮全抓起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石岐村村长不敢和刘南卿硬抗,他犹豫了一下,最终只能无奈地点点头,道:“俺知道了,但这样做所有人都得饿死。”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刘南卿看著两位村长,语重心长地说:“想要解决乾旱,要筑水坝,修水渠,而不是这样以邻为壑。过两天衙门会安排你们的人来修水渠,到时候大家都能用上水,也不用再为了这点水爭来爭去了。”
两村的村长听到这个消息,当即喜笑顏开。他们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有水渠的话,他们就不用再这样抢水,庄稼也能得到灌溉,生活也能慢慢好起来。
在刘南卿的监督下,石岐村的村民们开始拆除水坝。清澈的河水重新流淌起来,滋润著乾涸河道。
刘南卿道:“光用木桶挑是没有用的,这么大的田地,你们的木桶能浇几亩地,要用水渠把水引导到田地当中,这才是解决旱灾最好的方法。”
“刘先生,俺们都听你的。”村民们也想修水渠,但他们没这个能力。而现在刘南卿愿意组织修水渠对他们来说是大好事。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名骑士快马加鞭赶来,在刘南卿面前勒住韁绳,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刘先生,督堂大人找您。”
刘南卿微微点头,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高登他们说道:“我们回长安城。”
一行人匆匆赶回长安城,径直来到了三边总督衙门。
衙门內,新上任的陕西巡抚洪承畴身看官服,神情严肃地站在一旁,参政刘应遇也在,正与几位官员低声交谈著。
岳和声坐在主位上,看到刘南卿进来开口问道:“长安城外田地情况如何”
刘南卿嘆了口气,缓缓摇头道:“很不妙啊,督堂大人。今年的灾情丝毫不输给去年,粮食可能要减產三四成。长安城附近已经是整个关中水源最充沛的地区了,可乾旱依旧如此严重,其他地区的情况可想而知啊。”
岳和声闻言,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他背著手在堂內来回步,感慨道:“上苍这是不给我关中百姓一条活路啊。”
他为官多年,经验丰富,但像关中这样恶劣的情况,他还真是第一次遇见。前面连著4年小旱灾,这两年又来了两场百年一遇的大旱灾,仿佛老天爷都铁了心要跟关中百姓过不去。
洪承畴走上前,拱手说道:“都堂您能稳定关中,已经是朝廷的大功臣了。此等天灾,非人力所能抗衡啊。”
实际上,现在的关中就像一个滚烫的火炕,根本没有官员愿意来这里上任。大明的朝廷为此商量了两个月,最后实在没办法,乾脆提拔了参政洪承畴为陕西巡抚。这让洪承畴比歷史上提前了两年上任,可如果有选择的话,他也实在不想待在这多灾多难的陕西。
旱灾已经绵延了6年,延安府还有大同贼寇这个强敌虎视耽。如今的关中,说它內外交困一点都不为过。洪承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任何能稳住关中局势的办法。
刘南卿思索片刻,上前一步说道:“岳都堂,现在这局面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巡抚衙门可以照抄大同贼寇的做法,组织百姓筑水坝,修水渠,打水井,如此或许能最大限度地阻止旱灾蔓延。”
岳和声微微一证,他为了了解大同社的动向,早就派遣了大量的探子到延安府。那些探子回来匯报,整个延安府的农户都被大同贼寇组织起来了。在延安府的河道上,一座座水坝拔地而起;田间地头,一条条水渠交错;水井更是遍布了整个延安府的田间地头。这种庞大的组织动员能力让岳和声既羡慕又恐惧,他深知,他们能组织起几十万的百姓,就能组织起几十万的大军。
洪承畴无奈地苦笑一声,摊开双手说道:“景明兄,学不了,巡抚衙门没钱没粮,实在没办法学习大同贼寇。”
原本巡抚衙门还是有些钱粮储备的。但前些日子赎回那些被贼寇俘虏的游击將军和守备,了一部分钱粮,当然这部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有的赚,因为他们向三大藩王借了30万石粮食,但赎回这些军官的粮食却只有十几万石,原因让他们有点想不到,军官愿意回大明,但他们的家丁大部分却选择了留下来。
但谁也没想到今年关中又是一个百年一遇的旱灾,节省下来的这点钱粮对这场旱灾而言,完全是杯水车薪。
陕西巡抚衙门大部分的钱粮都用来招募土兵了。
在三边总督府看来,这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一来大同贼寇实力强大,没有十几万大军很难与之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