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民朝相当,富裕程度更是远远超过了南中南洋各国,一匹丝绸去了天竺能翻十几倍的利润。”
一时间,“天竺”成为了江南所有商人、士绅甚至平民百姓口中最热门的词汇。罗汝才、韦富等人的名字也伴随着这场财富传奇响彻大江南北。
虽然被课以重税,但他们带回的天竺货物引发了整个民朝的热潮,西天竺商社的名号,一炮而红。
大同历十五年(公元1639年)9月16日,金陵郊外。
就在整个松江府乃至江南的商界都为“天竺热”而沸腾,无数商人筹措资金、雇佣水手,梦想着驶向那片传说中遍布宝石与香料的土地时。
南直隶的三位核心大员巡抚李岩、按察使顾炎武,南直隶都护府都督朱猛,却在金陵郊外的一处实验田埂上。
与港口城市的浮躁狂热截然不同,这里的田野一片宁静祥和。时近初秋,稻田里金浪翻滚,饱满的稻穗压弯了禾秆,在微风中发出令人愉悦的“沙沙”声响,空气中弥漫着稻谷特有的清香。放眼望去,一片丰收在望的景象。
李岩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舒畅笑容。他蹲下身,仔细捻开一株稻穗,看着那密实饱满的谷粒,赞叹道:“宁人兄,朱兄,你们看这稻穗的成色和密度。依我看,若无意外,此田亩产超过600斤,若再加上早稻一季,这片试验田的年亩产,怕是要突破1000斤大关了!”
顾炎武笑道:“这一亩地,前前后后怕是有几十斤的鸟粪石,若是再没有这般产量,可真对不起元首府花大价钱从万里之外运回这些鸟粪石的苦心了。”
鸟粪石这价格不低,百斤大概是50文钱左右,这个价格已经不能再低了,再低的话就没有海上愿意带这种货物了。
而且即便是现在这种低价,也是因为大部分海商把鸟粪石作为压仓底的货物,属于顺带的货物,专门挖鸟粪石的商队,只有大同社的船队会在福建沿海这样干。
朱猛看着这些金黄色的稻谷,索性将袖子道:“与其在这里猜来猜去,咱们这就亲自量出一亩地,割了它,打出来多少谷子,那才是最实在的数字!”
李岩与顾炎武相视一笑,都觉得此议大妙,他们让随行的官吏用测绳量出三块一亩见方的田地,而后从农户借来镰刀,躬身便开始收割。
三人干起活来却毫不含糊,尤其是朱猛,田地打了几十年的交道。不多时,三块试验田的稻子便被收割完毕,捆扎好堆放在田埂上,随即用脚踏式脱粒机。给稻谷脱粒,而后称重。
第一块田:六百九十六斤!
第二块田:七百一十二斤!
第三块田:七百零六斤!
这个数字报出来时,连周围世代种田的老农都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呼:“一亩地打七百多斤谷子?老汉我种了一辈子地,从来没打过这么高的产量!”
李岩虽然欣喜,却保持着冷静,他抓起一把稻谷道:“这只是湿重,还需晾晒除去水分,估摸着最后能剩下六百二三十斤左右的干谷。”
朱猛喜道:“那也了不得!六百多斤!这一万亩实验田,差不多就能收上四万石粮食!这鸟粪石的威力,真是无穷!元首力排众议,花费巨资组建船队在福建南洋挖这玩意儿,真是高瞻远瞩,有鸟粪石增产,我大同社能安稳的度过这一年了。”
对,没有意外,今年中原,北直隶和山东地区再遭旱灾,部分地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