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深厚,大同社只能在米脂称霸,他们未必能扛得住朝廷的围剿。”
刘思明道:“那就更加不能让永哥儿牵连家族了,他是大同社头目,不把他革除家族,朝廷能放过刘家?”
“大同社抢了我刘家十几万石粮食,谁又能说我刘家和大同社同流合污?”
几房主事一想,还真是这样,不主动和刘永切割,朝廷胜了他们刘家更惨。
“可是兄长,要是万一大同社胜了,您把永哥儿革出刘家,大同社成事了,那与我们刘家又有什么关系呢?”刘思辰依旧心有不甘,忍不住问道。
刘思明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虽说要在族谱上把永哥儿除名,但血脉亲情又岂是说断就能断的?派人去给永哥儿把其中的利害关系说清楚,他会理解我们的苦衷的。
而且,我们此番拿出 12万石粮食支持大同社,这份情,他们肯定会记在心里。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老四你去准备好粮食,尽快安排人把它们运输到大同社的粮仓去。”
“是!”刘思远虽心中仍有不舍,但这的确是刘家最好的处理方式,他不可能为自己的儿子牵累整个家族,也只能无奈应道。
在米脂这片土地上,近日可谓是风云突变。追缴粮食的通知,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不仅仅是刘家,常家、高家,只要是田产超过五百亩的家族,都收到了大同社下达的通知。
通知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楚明白:今年的田赋需缴纳三成,而且还要追缴自天启元年以来所欠缺的田赋,心存侥幸不想交的家族,一律罚没田地。
米脂的大族们往日里习惯了各种钻空子、偷税漏税,怎么可能大同社一说他们就愿意交税,而且还是交几十倍的税,不交税是这些大族的第一反应。
但他们却发现遇到的情况大与朝廷大不相同。大同社厉害就厉害在管理细致入微,直接深入到了各个村子。
每个村子有多少亩土地,这些土地归属于哪个家族,大同社都了如指掌,全县田地数量精确到亩。这意味着,想要像以前那样偷税漏税,根本没有可能。
大族们试图故技重施,想用税收问题来威胁大同社,可他们很快发现这一招根本行不通。
大同社根本不依赖他们来缴纳田赋,他们直接通知到农户当中,让农户交三成税,交完税之后,余下的粮食都是自己的,地租由他们交给大族。
地租和税加起来少了一半,农户当然愿意了,但米脂士绅却什么也收不到了,偏偏他们还不敢带家丁去收租,有几个不信邪的人带着家丁去了乡下收租,结果被打的皮开肉绽,狼狈的逃回来。
而后绝的来了,大同社直接以他们欠税为由,把他们的土地给罚没了。
米脂大族这才发现,家族在农村的根基已经被大同社给夺走,他们在乡村成为了无用之人,硬扛根本没有用。
大族们聚在一起商议对策,有人提议让刘家、常家这样的大姓家族带头反抗大同社这种他们眼中“不合理”的税收。可谁能想到,刘家竟然带头服软,上交了粮食,还被收缴了许多的土地,刘家唯一的“反抗”举措就是把那个惹事的刘永开出了家族。
常家干脆闭门不出。对大同社要求不听,不做!
大同社可没惯着常家,见常家如此态度,二话不说,直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