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检查完傻柱的伤势,皱着眉头对易中海说,“病人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伴有轻微冻伤,左脸颊骨可能有些骨裂,需要静养。
这个月最好都卧床休息,不能下地干活, 你是病人的父亲吗?去把后续费用交一下。”
易中海听到这话,脸黑得像锅底。
他这辈子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把他和“父亲”这个词联系到一块,尤其是傻柱这种净会惹麻烦的“儿子”。
他连忙摆手解释,“医生,您误会了,我们就是邻居,不是他家属。”
“哦,这样啊。”医生恍然,刚才见易中海忙前忙后还垫付了医药费,还以为他是家长呢。
“那得赶紧通知他直系亲属来医院照顾几天,等他情况稳定些,能自理了才能出院。”
易中海点点头,心里发愁。
傻柱的妹妹何雨水在纺织厂工作后,为了图清静早就申请了宿舍,很少回四合院。
现在这烂摊子,看来非得通知她不可了。
没过多久,傻柱在病房里悠悠转醒,全身如同散架般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易中海、闫埠贵、刘海中等几个还没走的人进去一看,只见傻柱脑袋、胸口、胳膊都缠着纱布,被包裹得像个木乃伊似的躺在病床上,那副凄惨又滑稽的模样,竟让平日里不少受过他气的邻居心里莫名地生出几分解气的感觉——没想到你傻柱也有今天。
易中海凑到床边,皱着眉问道,“柱子,你这身伤……到底是怎么回事?跟一大爷说实话,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傻柱虽然浑身疼得龇牙咧嘴,但那股混不吝的劲儿和死要面子的性格还在。
他怎么可能承认是自已想给人套麻袋结果反被蹂躏,那也太丢份了。
他眼神闪烁,含糊其辞,“没……没人打我,我……我自个儿晚上喝多了,不小心摔……摔的。”
众人一听这漏洞百出的借口,心里都有些无语。
摔能摔出个清晰的巴掌印?摔能摔得全身都是拳脚淤青?
这分明是吃了大亏,还不敢声张,大家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也没人再戳破他。
眼看时间已经后半夜,明天还要上班,众人都困得不行,只想赶紧回去眯一会儿。
易中海看向闫埠贵,眼下只有他这个小学老师放寒假,明天不用上班。
闫埠贵多精啊,一看易中海的眼神就明白想让他当免费陪护,那怎么可能?
他立刻装作疲惫不堪的样子,打着哈欠。
易中海太了解闫埠贵的德行了,直接开出价码,“老闫,今晚辛苦你在这守一下,看着点柱子和输液瓶。
给你五毛钱辛苦费,等天亮了,我就让林远媳妇去纺织厂上班时通知何雨水过来换你。”
五毛钱!闫埠贵心里快速盘算了一下,在医院椅子上坐一晚上就能赚五毛,回家不是睡觉,在这里睡也一样的。
他脸上立刻露出勉为其难的表情,“哎,行吧,都是为了邻居。我就在这盯着。”
等易中海和其他人都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闫埠贵和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傻柱。
闫埠贵拉过一张凳子坐在床边,看着傻柱那副惨样,压低声音,带着探究的意味问道,“傻柱,现在没外人了,你跟三大爷交个底,你这身伤到底怎么回事?肯定不是摔的!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不该惹的人了?”
傻柱心里憋屈,但更怕事情传出去自已就没法在院里混了,嘴硬道,“三大爷,您就别瞎打听了,就是摔的!我还能惹什么事?没有的事!”
闫埠贵见他死活不开口,知道问不出什么,也懒得再浪费口水。
医院的病房是集中供暖,比家里还暖和。
闫埠贵忙活了大半夜,困意袭来,也顾不上傻柱了,直接趴在病床边缘,没一会儿就打起了响亮的呼噜。
“呼……噜……呼……”
这可把傻柱给气坏了,易中海花五毛钱就是请你来医院睡觉的吗?
但他全身动弹不得,连翻个身都困难,想喝水、想上厕所都没人帮忙。
看着闫埠贵那睡得香甜的后脑勺,傻柱心里又是愤怒又是无奈,还有一丝后悔——早知道林远那小子这么邪性,他说什么也不会去触那个霉头啊。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硬挺着忍受身体的疼痛和内心的煎熬。
这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