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嗤\"的一声,夹层里滑出一幅金丝帛画。
画上,天猷元帅被铡前的最后一刻,竟不是孤身赴死——他怀中搂着一名蒙面女子,两人十指相扣,唇齿交缠,衣袍半褪间,露出肌肤上细密的金色符文。
而那女子的眼角,赫然点着一颗朱砂痣。
\"这是……\"七把叉喉结滚动,画中女子忽然转头,目光如刀子般刺来。
他猛地合上帛画,可画中人的手竟穿透绢帛,纤纤五指扣住他的手腕。
触感冰凉,却带着诡异的缠绵,像是被什么无形之物轻轻抚过。
戴芙蓉银针再出,针尖刺入画中女子的手腕,那手才倏地缩回。
可画上的金丝符文却如活物般蠕动,渐渐重组,最终凝成另一幅画面——司命星君执笔,正在女子后背描摹符文,而她的脸……
\"璇玑仙子?\"七把叉瞪大眼睛。
话音未落,藏经阁的门突然被推开。司命星君立在光影交界处,月白仙袍上的星图流转,眸光却冷如寒潭。
他指尖轻抬,剩余的飞剑骤然调转,剑尖直指戴芙蓉。
\"天枢院的人,何时学会做贼了?\"
七把叉咧嘴一笑,突然将帛画往怀中一塞,翻身撞向窗棂。琉璃窗碎裂的刹那,飞剑追至,却被他反手甩出的焚天铃震偏。
铃音荡开,帛画上的金丝符文突然燃烧,在空中凝成八个字:
\"霓裳舞破,璇玑命薄。\"
司命星君面色骤变,广袖一挥,飞剑尽数收回。
可戴芙蓉的银针早已挑走一缕金丝,针尾红绳上,残留的符文正渐渐显形——那根本不是天猷元帅的命簿。
而是三百年前,某位仙子的合欢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