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握着柄骨杖,杖头的骷髅头泛着绿油油的鬼火,眼眶里的火舌舔着空气,一开口就是沙哑的嘶吼,像破锣在响:“留下梧桐芽,饶你们不死!”
“就凭你们?”齐乐手腕一翻,破妄金光剑“噌”地出鞘,剑刃泛着银亮的光,裹着层淡淡的七彩霞光,虽没完全展开,却也带着股暖意,直劈向最前面的黑袍人。那黑袍人急忙举骨杖去挡,“当”的一声脆响,骨杖上的黑气“滋滋”冒了出来,竟被剑刃劈出道裂纹,杖头的鬼火瞬间黯淡下去,连黑袍人的身子都晃了晃。
许轩趁机捏了道“雷符”,指尖淡紫色的雷光一闪,“噼啪”声里,两道雷弧像鞭子似的,直窜向另外两个黑袍人。黑袍人想躲,可脚下的沙地被定沙符凝住,动作慢了半分,雷弧擦着他们的黑袍掠过,黑袍瞬间冒起黑烟,里面传来痛呼,还有布料烧焦的味道。
夕这时已护在竹篮旁,她从怀里掏出张“驱邪符”,往蜚的背上一拍,符纸瞬间融进蜚的皮毛里。蜚立刻发出声低吼,喉咙里滚着“呼噜”声,背上的灰黑色骨刺竖得更尖,猛地冲向受伤的黑袍人。它的肩胛还在渗着淡血,却没半分退缩,骨刺狠狠撞在黑袍人胸口,黑袍人当场喷出口黑血,倒在沙地上抽搐了两下,身体渐渐化作缕黑雾,消散在风里。
最后一个黑袍人见势不妙,转身就想往流沙里逃——九尾狐突然从齐乐肩头跃起,尾尖的橘红火苗瞬间暴涨,化作道小红光,像颗小流星似的,直扑黑袍人的后心。“嗷!”黑袍人惨叫一声,浑身燃起淡红色的狐火,那火沾在黑袍上就灭不了,越烧越旺,他想伸手扑打,手指刚碰到火苗,就“滋滋”冒起白烟,最终连人带骨杖,都烧成了一堆黑灰,被风一吹,散在沙地上。
“这些人是探路的,后面肯定还有埋伏。”许轩收起符纸,眉头皱着,指尖还残留着雷光的麻意,“离雪山越近,昆仑墟的人只会越多,他们肯定不想让我们拿到九鼎残片。”他看向齐乐,眼神里带着点担忧:“我们得加快速度,别被他们缠住,不然赶不上日落前到山脚。”
又走了两个时辰,风里的雪粒越来越密,打在脸上又冷又疼,气温骤降,几人呼出的气都成了白色的雾,一落地就沾在衣襟上,冻成了小冰碴。脚下的路彻底变了样,碎石变成了覆雪的冰面,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生怕滑倒——梧桐芽的枝条这时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叶片上的金纹亮得能晃眼,直指前方一座高耸的雪山。那雪山峰顶埋在厚厚的灰云里,半山腰以上全是白茫茫的雪,风刮过冰面,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无数只鬼在哭,听得人心里发紧。
“到了。”夕的声音带着点颤抖,不是怕,是冷。她把脖子上的羊毛围巾又紧了紧,围巾是灰色的,上面有她绣的小草药图案,是出发前母亲给她的,“你听,雪山上有声音。”
齐乐侧耳细听,除了风声,还有种低沉的“轰隆”声,从雪山深处传来,像是厚厚的冰壳在裂,又像是……巨兽的呼吸,每一次起伏,都带着股压迫感。他刚想往前走,肩头的九尾狐突然炸毛,雪白色的绒毛竖了起来,尾尖的狐火瞬间亮了不少,朝着雪山方向发出声尖锐的啸叫,像是在预警。
“小心!”许轩突然拽住齐乐的胳膊,往旁边猛拉——几乎是同时,一道碗口粗的冰刺从他们刚才站的地方破土而出,冰刺泛着淡蓝色的光,顶端还沾着点黑色的煞气,寒气顺着冰刺往外冒,若是被刺中,恐怕骨头都得冻碎。
冰刺后面,窜出五个黑袍人。他们的黑袍和之前的不一样,缝着圈白色的兽毛,像是用雪狐皮做的,手里的骨杖顶端裹着层薄冰,一挥舞就有寒风卷来,冰碴子“簌簌”往下掉。为首的黑袍人声音比之前的更沉,带着股命令的语气:“西王母有令,擅闯雪山者,死!”
齐乐没废话,破妄金光剑直接出鞘,七彩霞光这次凝得更实,像层薄纱裹在剑刃上,泛着暖光。他朝着最前面的黑袍人劈去,剑风扫过冰面,竟把覆在上面的雪都吹开了,露出下面光滑的冰壳。那黑袍人举骨杖去挡,“咔嚓”一声,骨杖上的冰壳先碎了,裂开的纹路顺着杖身蔓延,剑刃直逼他的胸口——黑袍人想躲,可蜚已从侧面冲来,背上的骨刺狠狠撞在他腰上,黑袍人当场摔在冰面上,冰面被砸出个小坑,没等他爬起来,许轩的雷符已落在他身上,淡紫色的雷光一闪,人就化作黑雾散了。
剩下四个黑袍人见状,突然围成个圈,骨杖同时往冰面上一戳。冰面上瞬间冒出无数道冰刺,密密麻麻的,像一片小森林,朝着齐乐他们围过来,寒气裹着煞气,让人呼吸都觉得困难。夕立刻掏出张“火符”,往地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