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说就是啊。
我说,二哥,他们嫌恶,我不嫌恶。
他们不吃我来吃。
刘二说,好。
我说二哥,你晚上在那住啊?刘二说,在哪住,我就鸡吧跑腿子一个,人走家搬,在这住。
我说好啊二哥,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这回我在这陪着你住。
刘二笑了。
我和刘二说说我的气就消了。
我吃完饭了,我到车那去了。
我去了,小梁子在那呢,一会小于子来了,又过一会来了个大高子。
大高个子看到我了,说,小马来了。
我说啊,师傅你贵姓啊?“嘿嘿,贵姓,你不能叫我师傅。
这个车,我和小于子,和你一样,都是学徒的,你就看我岁数大,就叫我师傅了。
我给你说,咱这5号车,就梁师傅是师傅。”
他说着,面带微笑,我一看这人性格开朗,我心里略有了一点舒服感。
我说那我怎么称呼你啊?
“你就叫我王哥就行。”
“你就叫他大烟袋。”
小于子喊道。
王哥听了笑起来。
说,小马你瞅瞅,这帮小子,看我成天抽烟,叼个烟袋,就给我起了个王大烟袋的名字。
叫我大烟袋,就大烟袋吧。
我说好,王哥,人没绰号不财,你有绰号了,你快财了。
大家说着,修车修了一下午。
虽然梁师傅很冷漠,小于子倔拉吧唧的,可不影响修车。
他们叫我干啥我就干啥。
在上油底壳的时候,我主动钻车底下,大烟袋哥也钻进去,他给的说,拧螺丝,脸向上不好拧,咱俩都搞一个手托着,你拧那边,我拧这边。
就这样,我和王大哥一会都拧完了。
我拧完,我说王哥,你看看我拧的行不行。
王哥用板子试试。
说,行,你拧的比我还好呢。
车修好了,开始开地了。
开地,梁师傅不参加排班。
我们三个排班。
排班,我们都是开车,不是把大犁。
八大犁都是村里派的村民。
因而,来把大犁的人,都称呼我们师傅。
每当他们叫我师傅时,我也沾沾自喜。
开地,都是干一个大班,再干一个小班。
大班都是晚上,小班是白天。
大班出班就是一宿,这个工作我在6号车已经打过多次了,而且很适应了。
对于小班,那是白天,而且时间还是白天,那就是轻而易举了。
开地,我在5号车上开了十六天,就开始割麦子了,割麦子,开始麦子还没长好,我们就用割晒机割,割是给小麦放片。
割晒机靠液压起落,调节。
用割晒机收割,只收了五六天。
公社叫用它来收小麦,就好像特意安排我们练练手把似的,公社机管站来的师傅总教我们用液压怎样调节起降,怎么躲开树根子,树枷子。
等着我手把练得熟练些了,就开始用康拜因收割了。
开收割机,收小麦,需要几个人配合。
我们开换着看开,每当我开的时候,坐在高高的驾驶室里,觉得很自豪。
觉得国家强大了。
有时候还情不自禁地唱两句麦苗儿青来花儿黄,毛主席来到咱村庄。
我唱,王大烟袋在那边也迎合几句,这就显得我们可有能耐了。
小于说听了说,不会唱,就瞎唱。
来接麦粒的,运麦子的村民还喊着唱的好,再来一个。
用康拜因收割小麦的日子里,我和王哥、小于子他们配合得越来越默契。
这天,我们正在地里忙碌,突然接到公社通知,说有一批农业专家要来视察我们的收割工作,还会对我们的操作进行指导。
大家既兴奋又紧张,都想在专家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专家们来了之后,先是仔细观察了我们的收割过程,然后提出了一些改进的建议。
梁师傅虽然还是一副冷漠的样子,但也认真听取着专家的意见。
在专家的指导下,我们改进了操作方法,收割效率明显提高。
专家们对我们的表现很满意,还说如果我们能继续保持,将来有机会去参加县里的农业技术交流大会。
当工人的目标仿佛又近了一步,大家都干劲十足。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更加努力地工作,不仅完成了公社规定的收割任务,还额完成了不少。
大家都盼望着能早日实现当工人的梦想。
小麦收割完了,我们又开始学耙地了,耙地先用重耙,再用轻耙。
重耙地的时候,拖拉机拖着沉重的耙具,在土地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刚开始操作,我还有些手生,总是掌握不好力度和方向,梁师傅虽然依旧冷漠,但还是会在一旁简单指点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