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两个人都是使足劲了。
距离房场有四五十米,我们扛着咧咧歪歪,咬紧牙关,硬坚持着往前。
“行不行啊,你?不行,咱就撂啊?”
家昌哥喊道。
“哎,你,你就走吧。
怎,怎么,也得坚持到啊。”
我们扛着还是坚持着扛到了。
扛到了,木头扔下了,累的家昌哥一屁股坐地上泥里了。
我也坐地上了,还好,用手撑住了,没坐地上泥里。
我们坐那呼呼地喘着大气,汗顿时呼呼地冒出来了。
冒出来,我们俩相互看着,俺俩还笑呢。
,
“怎么样,家昌哥?”
“怎么样,扛这一个就得了,咱不能用这个法子再扛了。
这样容易压坏了。”
“压坏,压坏不行啊?那咱再想想别的办法。”
我擦了擦汗说道。
“想办法,咱不整了,家军,咱先吃饭,咱还没吃饭嘞。”
“好,吃饭,咱做饭去,做了饭,咱吃完饭,咱克房子,抬木头再说。”
我和家昌哥说着,就做起饭来。
饭也没有什么好饭,苞米面剩的不多了,我们连个死面大饼子都不敢贴。
我们馇的苞米面糊涂粥,糊涂粥,还没菜,采野菜还没时间,再说,夜里还下大雨了,要去采野菜,露水也太大了。
粥为了好喝,不烧心,我给粥里放了一点盐面。
我和家昌哥都喝一碗了,又盛上了,粥热,家昌哥坐那,等着粥晾着呢,我问怎么样,他说,这就是咱关里家的人常做的咸糊涂粥。
早上饭吃完了,太阳也出来了。
家昌哥说,家军,这天也好了,那咱还得干呀。
我说干,咱不能被困难吓到倒啊。
家昌哥说,就是啊,这点小困难就吓倒了,那还能干什么事了,不过咱得换法子。
“换法子,换呗,走吧,咱去吧。
我和家昌哥说着就来到了刚才截好的现场。
家昌哥说这么干,这不是这根木头吗?咱俩先抱着木头这一头前走,这头走个大半圆了,这木头这头不就到前面了吗?
“对。”
“对,家军,那咱就给这头撂下。
咱俩就再回来,抱着那头再往前走。”
家昌给说着比划着。
我说,那不是折着个走吗?家昌哥说,就是啊,那样,一头一头的掉着个折着走省劲。
我说那就试试吧。
我一说,家昌哥兴致勃勃,乐的赶快跑着叫我和他一头一头地抱着往前走。
我们走了两回。
家昌哥说怎么样?这样感觉是不是轻巧点?家昌哥说着还很得意的样子。
“轻巧是轻巧点,度太慢。”
“啊,度慢?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我这有个办法,不用一头一头的抱着这个。
不用抱,也不扛。
直接轱辘。
”
啊,直接轱辘?这么大这么长的木头你能轱辘走吗?“
”
能轱辘走吗?你别着急呀,哥,我觉得能轱辘走。
哥你看呀,我的法子是根据杠杆的原理,和火车轨道的应用,让两者结合起来。
“我说着也比划着,我说这样,咱先放两棵比较细一点的树,能当檩子的木头就中,给树都截成檩子那么长,或者比檩子再长一些,这样顺着往房场摆,像摆火车道似的,火车道是两行,咱可以搞三行,因为咱要运的木头长吗?怕垫不起来吗?。
摆火车道,咱不用摆到位,就摆两节就行。
咱摆好了,哥咱俩,咱把那棵要克房子大粗木头用撬杠划着掫上来。
咱把大木头掫上来之后,咱俩用撬杠从木头两头,同时往前撬着,就能走了。
火车道,走过一节再就把这一节倒前面去。
这样,这个大木头就会很快轱辘到房场了。
我一说,家昌哥很高兴,说,那咱就试试呗。
“试试,家昌哥,那咱就先放一两棵树,来截成檩子,让檩子当火车道。”
“好,那就干。”
说着,我就和家昌哥就放树,截檩子,用檩子当铁轨,铺起火车道来。
一会,火车道铺好了,克房子的木头,随着需要,源源不断的就运上来了。
木头运上来了,我和家昌哥就开始克房子了,克房子先用锯揦,揦完用斧子再砍成一个窝巢来,窝巢砍好了,在用木钻打眼,眼打好了,再用斧子砍穿木头的小柞木棍子来。
我和家昌哥俩人吗?这些活看起来,很多,但两个人,有分工,我负责克,他负责砍柞木小棍,也叫销子。
等着活干一会,熟练了,家昌就增加了截料,运木材了。
运木材,有火车道,一个人,也能把大木头运来。
这样一来,克房子,砍的砍,凿的凿,揦的揦,房场上,就会不断地叮叮当当,叮叮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