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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蝇坑的黑甲小队已是劲敌,如今応国内部竟有如此规模的恐怖力量,能短时间攻破麻寨这样的硬寨,甚至啱城之中到底谁在做主,那还真不好说?!
这股势力所图,绝非劫掠!
是攻城!
是掠地!
是彻底搅乱応国!
“周依曼呢?!”
戚福猛地向前踏出一步,高大的身影带着山崩般的威压,瞬间将跪地的汉子笼罩!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眸死死盯住对方,“麻寨寨主!
她在哪?!
!”
这是他此刻唯一、也是最后的挣扎!
良展的死因可查!
苟洪的诡异可究!
但周依曼!
那个曾与他并肩浴血、如寒梅般孤傲坚韧的女人!
她的生死!
!
汉子被那目光刺得瑟瑟抖,眼神涣散,充满了极度的恐惧和茫然,声音带着哭腔和不确定的颤抖:
“不……不知道……寨子破了……小的……到处都已寻过……寨主……寨主或许已逃离……逃……就连少爷所交代的破马场……那马场……早已废弃坍塌……后面还有……还有崖下的风吼……”
他哽咽着,语无伦次。
藤索!
堂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连炭火的噼啪声都消失了!
那条连接崖头与麻寨!
麻寨最后一道屏障!
下面是深不见底、终年寒风怒号的深水涧!
若是追杀下往那里突围……
十死无生!
戚福定定地站在原地,纹丝未动。
掌心的血依旧在滴落,“嗒…嗒…”
声在死寂中敲着丧钟。
他脑中轰鸣炸响,无数冰冷残酷的画面疯狂交织:麻寨冲天火光、良展死不瞑目的头颅、苟洪那诡异嘲弄的脸、周依曼在乱军中浴血搏杀最后冲向绝壁的孤影……
麻寨……没了。
啱城……丢了。
良展……死了。
周依曼……生死不明!
还有那瘟疫般蔓延、数量不明的黑甲!
这一切都在昭示一个令人窒息的事实——那隐藏在幕后的“蛇”
,其獠牙之锋利、力量之庞大、行动之迅猛,远所有人的想象!
它已不再满足于阴影中的搅动,而是亮出了吞噬山河的野心!
兹马和亲卫们面无人色,呼吸粗重如牛,被这接连而至的灭顶之灾震得肝胆俱裂。
戚福缓缓闭上眼,胸膛剧烈起伏。
再睁眼时,那翻腾的暴怒与撕心裂肺的痛楚已被一种更深沉、更可怕的死寂所取代。
那是一种风暴眼中心,万物湮灭前极致的平静。
他的目光,宛如淬冰的刀锋,缓缓移回那报信汉子身上,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你说……是你,在乱军之中,混作流民逃出来的?”
汉子用力点头,泣不成声。
戚福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蹲下身,平视着对方的眼睛。
那眼神锐利得要刺穿对方灵魂深处最细微的涟漪。
他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穿透力:
“现如今……啱城已是乱了?没人在管理?”
(汉子忙不迭点头)
“好。”
戚福声音依旧平静,“那良展……当时身上,还穿着惯常的……深褐色粗布袄?”
汉子下意识点头:“是……是……”
戚福的目光陡然变得无比幽深,深的无底的寒潭,紧紧锁住对方的瞳孔:
“你确定……是深褐色?不是被血……或者火燎烟熏变了颜色?”
汉子被问得一怔,眼神似乎有极其细微的闪烁,像是在努力回忆:“……是……是深褐色……破口的地方……露出的里衬也是……”
“很好。”
戚福嘴角,极其缓慢地、极其冰冷地向上勾起一丝弧度。
那不是笑,是来自地狱的森寒。
他猛地站起身,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兹马!”
“在!”
“即刻封锁寨门!
强弩上墙!
凡擅闯者,不问身份,立杀!”
“王天!”
戚福目光转向那个一直如同影子般侍立在侧的干练手下,“带两个绝对可靠的兄弟,给我把这‘报信的恩人’……请下去!”
“好生伺候”
四个字,戚福咬得极重。
“但!”
他眼神如电,钉在汉子身上那件沾满血污泥雪的旧皮袄上,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下,“把他给我扒光!
从里到外,每一寸皮,每一根线头,甚至他指甲缝里的泥!
仔仔细细!
刮!
地!
三!
尺!”
“特别是……”
戚福的视线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