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
"
他嘶哑着嗓子下令,看着飞云梯上的可萨士兵被床弩射成筛子。
第一次攻城被打退后,可萨骑兵竟下马步战,举着盾牌组成龟甲阵推进,城墙上的滚木礌石雨点般落下,却只能延缓他们的脚步。
"
报!
碎砾关的援军被可萨骑兵截住了!
"
传令兵浑身是血地撞进军帐。
"
老军营的人马也。
。
。
也冲不过来!
"
苗刚晨握紧剑柄,他知道这是可萨巴图的计谋,先以重武器消耗城防,再用骑兵切断援军。
"
告诉聂彬,死守东门!
"
他咬牙切齿道。
"
只要撑到天黑。
。
。
"
话音未落,又一轮攻城的号角声响起。
。
。
。
西面的康仓城外,可萨尤金的弯刀上还滴着羊血。
他看着被洗劫一空的村庄,听着百姓的哭嚎。
"
成州步军?"
他不屑地啐了口唾沫。
"
让他们来!
"
远处传来交战的喊杀声,双方侦骑一直没有停下交战。
"
陈凌倒是有点胆子。
"
他转头对副将说道。
"
派些人去骚扰,今晚我们就。
。
。
"
话未说完,一名斥候疾驰而来:
"
领!
明军有异动!
"
可萨尤金眯起眼睛,看着天边扬起的烟尘,突然意识到,这场猫鼠游戏,或许该换个玩法了。
。
。
。
而在东面的京师,机密处安盛的手在颤抖。
皇后周氏薨逝的消息传来时,他正在检查新试用的信鸽笼。
"
启动信鸽接力。
"
他声音颤地对下属说道。
"
必须在三日内送到西北。
"
第一队信鸽振翅而起,带着绝密情报向西飞去。
在它身后,二十个信鸽驿站早已准备就绪,如同一条隐秘的信息锁链,横跨千里。
。
。
。
瓜州城内,谭威骑着马缓缓穿行在军营中。
士兵们的敬礼整齐划一,却少了几分平日的精气神。
"
去把杜风正叫来。
"
他对亲兵说道,心中隐隐不安。
按理说调兵遣将后军营应该是紧张而有序的,为何今日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平静?
杜风正匆匆赶来时,额头沁着细汗。
"
都督,各营都在按计划整训。
"
他递上一份文书。
"
只是。
。
。
总觉得不对劲。
"
谭威接过文书,目光扫过密密麻麻的字,却一个也看不进去。
他突然想起昨夜的梦境,满地的鲜血,还有可萨人的狼头大旗在城头飘扬。
他将文书还给杜风正。
"
从今日起,所有将士不得离营,斥候巡查范围扩大一倍。
"
他抬头望向天空,几朵乌云正在聚集,却没有一丝风。
这种平静,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让人毛骨悚然。
谭威握紧缰绳,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