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掌满是冷汗,他看着自家骑兵在箭雨中如同无头苍蝇般乱撞,心中泛起一阵绝望,根本没意识到自己选的这破地方全是石头,骑兵根本冲不起来。
"
收兵!
步兵结盾阵掩护!
"
他突然厉声下令,声音里带着破音。
传令兵吹响撤退号角的瞬间,罴飞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
军判!
再给我半个时辰,定能撕开他们防线!
"
。
。
。
"
蠢货!
"
寇安江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
你没看出可萨人的打法透着邪性?轮番冲锋却不全力合围,分明在等什么!
"
罴飞麟这才注意到,可萨军每次攻势都保持着微妙的距离,既不让他们突围,也不急于歼灭。
他的后背瞬间渗出冷汗,对方极有可能在等援军,或者早已设下致命陷阱,其实那是可萨人让班州军忽悠住了,毕竟任谁看到对面的陌生人突然抽风开始跳大神,不知真相也不敢靠前呀。
野至鲁望着缓缓后撤的班州军,心中的疑虑突然烟消云散。
"
原来如此!
"
他猛地拍在马鞍上。
"
他们想试探我们的虚实!
传令下去,以营为单位轮番冲锋,别让他们跑了!
"
可萨军的战鼓骤然变调,原本松散的阵型化作三把利刃,如影随形地咬住班州军。
"
稳住!
盾牌手靠前!
"
寇安江的吼声混着箭矢破空声。
他看着可萨骑兵在百步外精准点射杀殿后的步兵,心中涌起一阵无力感。
这些草原骑手的箭术远想象,每一轮齐射都能穿透盾牌的缝隙,带起一片血花。
更致命的是,可萨军的鼓角声始终保持着诡异的节奏,三长两短的鼓点响起时,必定有一波箭雨,急促的号角声中,骑兵的弯刀便已逼近。
罴飞麟挥舞着带血的钢刀,将一名可萨骑手斩落马下。
他从未如此憋屈过,往日在城墙后用弩箭压制敌军的威风荡然无存。
"
军判!
这样下去我们撑不住!
"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污。
"
必须强行突围!
"
寇安江仿佛没听到般,死死盯着远处扬起的烟尘,那方向,正是赫利迂回的小道。
"
传令各军,交替掩护后退!
"
最终他将令牌重重砸在亲兵手中。
"
告诉何帅,可萨军有诈,请求支援!
"
班州军的阵型在箭雨中不断收缩,步兵的盾牌墙被砍得千疮百孔,骑兵则在缝隙间来回奔突阻敌。
可萨军的攻势如同涨潮的海水,退一步便进两步,始终将班州军死死困在这片血色沙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