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至鲁看着胶着的战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只要赫利的伏兵到位,就算明军再有诈又能如何。
此刻在战场中央,寇安江握紧了腰间的断刃,他能感觉到,可萨军似乎有些说不出的忌惮。
随着双方接触隔开,寇安江望着两千步军有条不紊地向后撤退,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可萨军依旧衔尾轻轻咬住班州军尾巴,如跗骨之疽般轮番冲锋,步军阵列中不断响起弩箭破空的"
嗖"
声,却难以遏制对方攻势。
他握紧腰间长剑,突然捕捉到西南方向传来的细微震动,那是密集的马蹄声,至少千人以上!
"
不好!
有敌援!
"
他猛地扯住身旁传令兵。
"
快让罴飞麟率骑兵迎击!
是敌军援袭!
"
话音未落,地平线上已扬起滚滚烟尘,埃德部的黑色战旗若隐若现。
罴飞麟接到命令时正与可萨骑兵缠斗,他啐了口带血的唾沫:
"
来得正好!
老子憋了一肚子火!
"
手中钢刀一挥,一千五百骑兵如旋风般转向,迎向新出现的威胁。
随着新战情的出现,之前互相忌惮的两军主官都不再迷惑,这俩卧龙凤雏猜忌了半天,闹了个残忍的笑话。
不过随着赫利的奇袭,战场上顿时明了,埃德部的骑兵挥舞着狼牙棒冲入班州军阵,金属撞击声、马嘶声、惨叫声交织成一片。
寇安江看着己方步军防线被撕开缺口,心急如焚:
"
各营结阵!
死战不退!
"
班州军以营伍为单位组成环形防御,长枪如林,盾牌相抵,在乱石堆中勉强稳住阵脚。
"
军判!
我们撑不住了!
"
一名百夫长浑身是血地冲过来,他的盾牌上插满箭矢,手臂被狼牙棒砸得血肉模糊。
"
可萨人专攻我们阵型薄弱处!
"
寇安江咬着牙,看着周围不断倒下的士兵,心中涌起绝望。
他知道,若再无援军,这支军队必将全军覆没。
可是有卧龙凤雏就必有更牛的大聪明出现,这都是定理了。
就在此时,可萨军营方向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
寇安江转头望去,只见冲天火光中,可萨军营的帐篷接连倒塌。
更不可思议的是,烟尘中杀出一支打着蓝色军旗的军队!
"
是援军!
"
不知谁喊了一声,班州军阵中顿时爆出震天的欢呼。
。
。
。
"
报!
来者是辟州军!
"
一名斥候出身的传令兵气喘吁吁地跑来。
寇安江愣了一下,随即狂喜涌上心头。
他突然明白过来,可萨军为了歼灭班州军,几乎倾巢而出,却没想到后方空虚时,辟州军恰在此时赶到!
这也。
。
。
太巧了吧。
野至鲁在乱军中听到悲吼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望着身后如潮水般涌来的辟州军,心中懊悔不已。
明军怎么会有援军?这怎么可能呢。
"
快!
回防军营!
"
他声嘶力竭地喊道,却现已经来不及了。
辟州军的骑兵手持陌刀,如砍瓜切菜般将可萨军的后队捅了菊花。
班州军士气大振,原本颓势的防线突然焕出惊人的战斗力。
罴飞麟大笑着砍倒一名埃德部的将领:
"
龟孙子们,现在轮到你们尝尝被包围的滋味了!
"
他带领骑兵从侧面杀出,与辟州军形成夹击之势。
可萨军顿时陷入混乱,士兵们开始四处逃窜。
战场往往就是这样,所谓奇袭和包围,并不是打乱敌军的军阵,而是崩溃敌人的军心,不在人数,而在吓尔一跳!
寇安江握紧长剑,看着战局瞬间逆转,心中百感交集。
他从未想过会在绝境中迎来转机,更没想到援军会来得如此及时。
"
杀!
"
他挥舞着长剑,带领被围的四百步军奋力突围。
可萨军的阵型彻底崩溃,战场上到处都是逃跑的士兵和追击的明军。
沙河堡外,原本胶着的战斗态势在一瞬间彻底逆转。
可萨军精心布置的攻势,在辟州军的突然袭击下化为泡影。
班州军与辟州军会师,将可萨军压缩在狭小的区域内。
野至鲁望着四面楚歌的局面,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