蜥蜴从中窜出,消失在丛生的芦苇中。
一名沼泽小孩正在岸边洗濯鱼骨,抬头看到骑兵队伍时,惊恐地将鱼骨掉进水塘,溅起的水花声在寂静的部落里格外清晰。
待部现了森林出口的骑兵,有人急忙慌乱地回草屋取出鱼骨标枪,并大喊着出警报。
沼泽人们从草屋中涌出,他们的皮肤被湖水浸泡得白,手中的鱼骨标枪却磨得亮,枪头挂着晒干的蟾蜍毒腺,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紫光。
此时,披着白纱的赛恩斯站在正在修建的神庙台上,仔细望了望从坡上往部落而来的骑兵队伍,急忙走下神庙台阶,迎到小查理尼面前道,“殿下?您怎么突然来了?”
白纱在夜风中翻飞,赛恩斯的脚步慌乱却不失优雅,他的目光扫过骑兵队伍的旗帜,瞳孔因震惊而收缩。
,却在见到小查理尼时,换上谄媚的微笑。
小查理尼看看满脚是泥的赛恩斯,俯下身耳语道,“我接到我父亲的密令,要围剿所有沼泽人。”
赛恩斯佯装惊恐地瞪大眼珠,眨巴几下眼睛也耳语道,“那家父有没有说过要只留下赛恩斯一人?因为他忠心耿耿。”
“哈哈哈!”
小查理尼大笑起来道,“怪不得我父亲喜欢你,让你代理尹更斯湖的一切交涉。”
赛恩斯笑笑道,“艾蒙派缇王室向来目光如炬,我肯定也会不辱使命。”
牵强的笑容里藏着苦涩,却在脸上堆起谄媚的弧度。
远处,尹更斯湖的水面泛起微光,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屠杀默哀,而他,似乎也要成为这场屠杀的帮凶。
“那托拉姆港为什么生了那样的事?”
小查理尼突然变脸问道。
方才还带笑的眼角骤然绷紧,翡翠色的瞳孔在暮色中缩成危险的细线。
他的手指敲击着马鞍上的伯尼萨飞狮徽章,出“当当”
的轻响,仿佛在为质问打拍子。
赛恩斯假装疑惑道,“托拉姆港怎么了?是不是又有航船因为风暴相撞阻塞河道了?我一直在和各部族领协商建造神庙的事情,尤其契卑洛众神的雕像问题,您也知道这里面障碍重重”
他的疑惑演得惟妙惟肖,白纱下的眉头微蹙,指尖却不自觉地摩挲着掌心——那是心虚的征兆。
“风暴相撞”
的推诿混着神庙雕像的话题,如同一团迷雾,试图掩盖托拉姆港的血腥真相。
而远处修建神庙的石锤声“咚咚”
响起,已经开始与他的心跳共振。
“预备冲锋,先将这个部落的人都杀光。”
小查理尼向身后的卫队长富布林传令。
传令的声音冷如冰锥,小查理尼的长剑出鞘半寸,寒光映出卫队长富布林眼底的惊讶。
两千铁甲骑兵从森林出口涌出,将长矛握在手里,排列在高高的坡地上,甲胄在夕阳下如金色的浪,长矛平举的“唰唰”
声里,恩格特部落的草屋在矛尖下战栗。
赛恩斯忙张开双臂拦小查理尼马前道,“殿下,您切不可这样滥杀无辜。”
张开双臂的动作带着孤注一掷的胆魄,白纱被夜风吹成帆,却在骑兵的铁蹄前显得单薄如纸。
他的鼻尖嗅到了死亡的气息,那是二十年前伯尼萨士兵屠杀他邻族时的味道。
小查理尼拔出长剑,脸色涨红地顶着赛恩斯喉咙道,“我只问你一句,那个图塔?乔玛在哪?让你的人给我带路,去他的部落,我有事和他商量。”
长剑抵住喉咙的“抵压”
声里,小查理尼的脸色涨红如熟透的浆果,那是被违抗的怒火。
赛恩斯的喉结擦过剑刃,感受到贵族剑锋的冰冷。
远处神庙工地上,石锤落地的“咚”
声突然停滞,所有沼泽工匠都屏住了呼吸。
看着突然暴怒的小查理尼,赛恩斯脱口而出道,“在塔布提沼泽滩,但您最好还是征得王上同意再去!”
脱口而出的答案如利剑出鞘,这位鲁姆图长老的眼神闪过丝懊悔,却被小查理尼捕捉。
“征得王上同意”
的劝告里藏着双重含义——既是忠心,也是威胁。
远处,卢卡斯森林的狼嚎隐约传来,为这场博弈增添几分诡谲。
小查理尼惊讶地盯着好像说漏嘴的赛恩斯,冷笑着问道,“你确定他在那儿?”
他眼神里藏着猎物入网的兴奋,而赛恩斯的“说漏嘴”
太过刻意,却正中他下怀,来完成这场蓄谋已久酝酿于心的围剿。
赛恩斯眼神慌张,又无奈叹了口气道,“正常塔布提沼泽的人出来必经我的部落和渔场,到现在还没有还没有路过我这里,您也知道,但凡有人通过,我的族人就会向我禀报,不过还是那句话,您最好不要贸然行事。”
眼神慌张的赛恩斯如惊弓之鸟,无奈的叹息里藏着对塔布提的恐惧。
他的话语如绕口令,“没有路过”
的重复暴露了内心的慌乱,而“贸然行事”
的劝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