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桎梏死死压在船底,于是怒吼着想用蛮力挣脱,却现这个看似瘦弱的图塔?乔玛力道竟如此之大,让自己无法动弹。
而图塔?乔玛拔出鱼骨刀,锋利的刀刃勾住帕库巴脖子道,“你给我个理由,否则割断你脖子。”
帕库巴顿时浑身僵住,那刀刃似乎比他见过的任何铁器都要锋利,刃口泛着幽蓝的光,仿佛浸过某种剧毒。
图塔?乔玛的呼吸喷在他耳后,“说!”
声音里的杀意让帕库巴牙齿打颤,不知是疼痛还是懊悔,这位巴优纳特人领的眼泪竟然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嗖嗖嗖”
破空声再次响起,突然岸边几十支箭径直射来,图塔?乔玛本能地侧身翻滚,三支羽箭擦着他头皮飞过,钉入船帮出“笃笃”
声。
跃入水中躲避之时,他瞥见箭矢尾部的白色羽毛,那是伯尼萨铁甲军的标志,于是他握紧鱼骨刀,向湖底的暗影中游去。
“快划!”
帕库巴抓起一支断桨砸在赶来救援的族人背上,木片划破对方肩膀,却让船更快了几分向库普兰河口内逃去,其他巴优纳特人见自己的安坦败逃,也都纷纷调转船头逃离。
而身后传来乔玛族人的呼喊,像一张越收越紧的网。
他回头望去,只见自己的战船在血红色的湖面上拖出长长的水痕,宛如一条受伤的巨蟒,正拼命游向黑暗的河口。
图塔?乔玛从水中探出头,这才看清河口岸边站着上百名伯尼萨弓箭手,排成整齐的队列,弓弦在夕阳下拉出金色的弧线,正在不停放箭射杀乔玛族人,而一支箭擦着他耳边飞过,尾羽扫过脸颊,带来阵灼热的刺痛。
于是再次潜入水中,透过清澈的湖面,看见自己杀红眼的族人纷纷向岸边划船,准备上岸和伯尼萨弓箭手作战,却在接近时被箭雨劈头盖脸地浇下来,纷纷被射落湖中,船上奋战的杜布拉克?卡姆和卡萨?普帕姆看到这些伯尼萨弓箭手几乎百百中,急忙呼喊乔玛族人们向后撤离,那呼喊声穿过水面,变得模糊而扭曲,像是从遥远的海底传来。
水下的暗流推着图塔?乔玛向前,他的脚掌踩过柔软的水藻,指尖触到岸边粗糙的沙砾潜游上岸。
躲在棵老榕树后,而这树干上还留着去年雷劈的焦痕,树皮剥落处露出惨白的木质部,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他躲在树干后,看见伯尼萨弓箭手们正在调整弓弦,于是偷偷向族人们挥手示意。
远处独木舟上的杜布拉克?卡姆看见图塔?乔玛的手势,却误读为冲锋的信号。
他高举着标枪,指挥着族人掉头再次向岸边冲去,但这一百多名老练的伯尼萨弓箭手不紧不慢,当乔玛族人进入射程后,弓弦同时出“嗡”
的一声,宛如天空中响起的闷雷,随即用箭雨铸成了道铁墙,将大批乔玛族人被射杀落水,而刚冲到岸边的乔玛战士刚踏上沙滩,又被一支支箭精准地射穿身体,鲜血喷涌而出,在黄色河滩上画出妖艳的红色流纹。
逃入库普兰河的巴优纳特人看到有伯尼萨弓箭手增援,独木舟像群逆流而上逃离黑鱼般的独木舟群竟也蠢蠢欲动,又开始调转船头准备折返,桨叶划破水面时搅起荧光藻,在船尾拖出幽蓝的光带。
躲在老榕树分叉处的图塔?乔玛瞟了眼想要杀回来的帕库巴,顿时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掂了掂手中的铁木标枪后猛地投出,标枪如道寒光般劈出,径直将岸边两名伯尼萨弓箭手穿透在一起,又向湖面的族人们摆手示意,几十名乔玛族人这次会意地跳入水中,推着独木舟遮挡弓箭,来到图塔?乔玛身边,将自己的鱼骨标枪递在他手里,“嗖”
树后又掷出一柄鱼骨标枪,一名伯尼萨弓箭手应声倒地,“嗖”
又一柄飞出,再次让一名伯尼萨弓箭手惨叫倒地,图塔?乔玛手腕翻转接连又精准地送走几名敌人,伯尼萨弓箭手们慌忙躲在附近的树后,而几名想摸向岸边老榕树的偷袭者也被乔玛族人射出的标枪投杀倒地。
看到敌人弓箭手被图塔?乔玛压制,乔玛族人们又开始划船向岸上攻去,而伯尼萨弓箭手刚露头,便又被图塔?乔玛用投枪划出银弧爆头,看到成群的乔玛人登上河岸,开始向前冲锋,这群伯尼萨弓箭手边射击边后撤,脚步碾碎落叶的声响像极了春蚕啃食桑叶,但刚逃入丛林就见前面站着长披肩、手握鱼骨刀的图塔?乔玛,伯尼萨弓箭手们急忙张弓搭箭,却被后面蹑手蹑脚追来的乔玛族人们用标枪捅杀在地,看到伯尼萨弓箭手们在逃入丛林后没了动静,反而听到了乔玛族人们出的欢呼,似乎猜测到了伯尼萨弓箭手援军已被团灭,还想回援的巴优纳特人再次拼命划着独木舟,向库普兰河上游逃离而去
岸边丛林内,上前用鱼骨标枪给几个垂死的弓箭手补完刀,杜布拉克?卡姆踢开脚边抽搐的弓箭手,标枪尖挑起对方的羽毛头饰,走到图塔?乔玛面前亢奋道,“咱们现在去追击帕库巴。”
握紧拳头,指节出“咔咔”
声,“这次一定要割下那家伙的金鼻环!”
卡萨?普帕姆看看手中断裂的标枪杆,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