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众西裤中还有不同尺码的内裤。
路知行只对着试衣间的镜子脸红脑热,中午在车上那一刻,他是真的没有控制住,十分尴尬。
喜欢与爱,是藏不住的,生理冲动更是难以抑制。
“你还是穿西装衬衣比较好看。”
薛宴辞就像是在欣赏艺术品一般看着路知行,好像夹在西裤之间的那些衣服,她毫不知情一般。
“我来吧。”
“不用。”
薛宴辞抢先一步递出手机支付二维码,回头看向路知行,笑意盈盈,“既然是为了我自己睡着舒服,理应我来买单。”
薛宴辞付完款,又吩咐销售除内衣之外其他的都直接送去干洗。
她什么都知道,她一清二楚。
“将这位先生的尺码记下来,有新款之后直接安排人送到我家给他试。”
销售在vic客户名册中将路知行的信息填好,又请他再次确认签字。
“薛宴辞,你有这几十万大可以去做些好事,没必要花在我身上。”
“别那么自信。”
薛宴辞将车开的飞快,“你不值得我花几十万给你买衣服。
我只是想让自己睡得好一些。”
“你有睡眠问题,应该去医院看看。”
“你觉得我有精神病?”
薛宴辞问一句。
“宴辞,我没这么觉得。
我只是……”
“下去。”
薛宴辞太冷漠了,就像中午赶路知行下车时一般冷漠。
路知行很是倔强,“我不走。”
“你最好赶紧下去。”
薛宴辞闭着眼睛,方向盘要被她捏碎了。
后面的车不停地按着喇叭,她就那么开着双闪停在路边。
僵持两分钟后,路知行还是解开安全带,自行下车了。
周五薛宴辞没有课,她没来学校。
周六中午路知行去家里找她。
薛宴辞乱糟糟的,眼周血液淤滞,应该是好久没睡觉了。
“从九月到现在,你怎么过来的?”
“路知行,我的事你少打听点,兴许你就还能活得长一点。”
路知行张开双臂,“过来,宴辞,我抱你睡一会儿。”
“你的那几身睡衣在白色那个盒子里。”
薛宴辞指指墙角的购物袋,“选一身你喜欢的,去客房换好之后过来。”
就这样,薛宴辞有课的时候,路知行穿着她买的衣服抱着她在车里睡午觉。
薛宴辞没课的时候,路知行到她家里,穿着她买的睡衣抱着她在沙上睡午觉。
从2o16年11月19日到2o17年1月19日,整整三个月。
路知行抱着薛宴辞在车上,在沙上睡了三个月,手都没牵过一次。
直至2o17年1月19日下午,薛宴辞答应了告白,路知行才可以在抱着她睡午觉时,握着她的手。
直至2o17年3月9日上午在山茶花树下与她接吻之后,路知行才可以在抱着她午睡前亲一口,睡醒后再亲一小会儿。
直至2o17年4月11号那晚,路知行才可以抱着她在床上亲一整晚,睡一整晚。
可就在那年八月之后,一切都结束了。
只剩下她买给他的一堆衣服,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从冬天到春天,又到夏天。
连一个完整的四季都没有度过。
“宴辞,醒醒。
十分钟了,你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