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肖晨也正在赶来的路上。
豪华而坚固的马车在官道上平稳地疾驰,车厢内却如同一个与世隔绝的静谧世界。
肖晨闭目仰躺,头枕在娜仁弹性而温润的大腿上。她身上带着草原女子特有的活力气息,手指不算十分精巧,却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不轻不重地为他揉按着太阳穴。
车帘轻动,王婉晴抱着一个沉甸甸的樟木箱子弯腰走了进来。她脸上微微一红,但随即恢复常态。
车帘被一只素白的手轻轻掀开,带进一丝外界的光亮。王婉晴抱着一个樟木箱,弯腰进来。目光触及车内景象——尤其是肖晨枕在娜仁腿上的亲昵姿态时,她脸上微微一红,悄无声息地在离车门最近的软垫上跪坐下来。
“大人,京城方面……”
话还没说完,肖晨甚至连眼睛都未曾睁开,只是随意地朝着自己身侧的空位拍了拍。
“近一些,咱们又不着急。”
王婉晴扫了一眼娜仁,有第三个人在,她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听话的挪过来,虚虚挨着坐垫,脊背挺得笔直,仿佛这样就能守住最后一点距离。
然而,下一秒,一只温热的大手便精准地覆上了她腰间。轻轻一揽,她便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跌入一个坚实而充满男性气息的怀抱。
“啊!”
一声短促的惊呼,王婉晴整个人都僵住了。
手中的情报册子滑落在地,发出轻微的“啪嗒”声,她却无暇顾及。所有的感官似乎都汇聚在了那只揽在她腰间的手上,随着手的不断动作,让她浑身发软,脸颊烫得几乎能烙饼。
“嗯,说吧。”肖晨眼睛都没睁,声音平淡。
“大人……别……”她声音发颤,羞得想要蜷缩起来,“娜仁姐姐看着呢……”
几乎是同时,娜仁那原本匀速按压的手指,力道骤然加重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赌气。肖晨闭着眼,他空闲的那只手反手探出,在娜仁富有弹性的腿上拍了一下。
“你只管说你的。”他的声音带着慵懒的笑意,揽着王婉晴的手却更紧了些。
“大人……京、京营……他们雇佣镖局去站岗,估算……也就够武装七八千人。”
肖晨微微点头,这在他的意料之中。京营越废柴,他行事掣肘越少。
看来那两个天使没说谎,刘文静他们还挺厉害,在京城这种地方,都能悄悄的做这些事,可惜,就是胆子太大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车马行生意极好,多是勋贵官员转移家眷细软,看动向预备从崇文门走。这是几位大工匠以及钦天监、太医署几位不善钻营之人的住址和家中情况。”她递上一张纸条。
肖晨睁开眼,接过纸条扫了一眼,眸中精光一闪,小心收起。
之前收下格物社,也通过他们,知道了一些擅长格物的人才,这个时候,这些人才只是小道,能凭借这种小道在京城混得开的人,都是有两把刷子,都是宝贝。
王婉晴继续念着后续几条,多是些市井流言或物资价格波动,肖晨只是听着,没有回应。
直到她念到第七条:“……此外,京城几家大赌坊新开了盘口,赌带队出城的京营刘参将能否击退北虏。赔率颇为异常,在刘参将初战失利后,竟有大笔银钱涌入,押其获胜,导致其胜率赔率不降反升。”
肖晨在她腰间游走的手掌,立刻停住。
“等等。”他眼中的慵懒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锐利。
肖晨坐直了身体,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京营败局已定,却有人重金买他胜?这可不是寻常赌徒,这是有人……在提前下注啊。”
脸上慵懒之色一扫而空,目光锐利地看向王婉晴,“这个刘参将,什么来路?之前京营推诿,为何独独是他接了这个烫手山芋?”
王婉晴显然做足了功课,立刻回答:“回大人,刘参将名刘莽,是武安侯的二儿子,他丈人和刘文镜是多年的好友……”
“原来如此!看来这个刘文镜是计算好的,京营中的人马不足,没人敢接这个烫手山芋,让这个刘参将来,没准他们还提前藏了一些兵。”
肖晨知道,自己必须搞清楚这个情况,他可不想在北虏对战的时候,有人出来抢功。
他快速在脑海中思考了一下,“你让你爹再派人去易安等地打探一下,对方还没能力直接调动大军,肯定是借的公事,看看附近有没有异常动静。”
安排完之后,肖晨再次躺在娜仁的腿上,不过这回没了心情,起身离开马车,冲着一旁的刘三喊道。
“让王贺安排一下斥候,立刻出发。侦查范围扩大十里,不仅要盯着北虏,沿途所有大乾官军的堡垒、卫所,都给盯死了,发现有能藏兵的地方,有任何异动,即刻来报!”
“对了,有没有什么乐子?”
“大人,前方发现了一队北虏,大约三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