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人……各位，你们告诉我，这仗，该怎么打？”
没有人回答他，现场安静的可怕。
“我还需要留守京城，你们……”气的他话都说不利索了。
“五千人，我给你们两千人，你们所有人都去，我不管你们是临时招人，还是用自己的家将部曲，给我挡住北虏。”
此时他们还想要按照往常那样，搬出身后的关系，但是赵玄只是抽出腰刀，插在地上。
“各位，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别说你们是什么公侯的子侄，如果作战不利，成国公都得顶上！”
“现在唯一的希望，即是等待各地的援军抵达。”他一边说着，一边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奏章。
“到时候……”突然，他翻到了李化龙的奏章，上面详细的介绍了肖晨的战绩，特约看越心惊。
他脸上的焦躁和绝望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惊愕。他一把将那份文书抽到眼前，眼睛越瞪越大，呼吸都为之急促起来。
赵玄没有理会，他的手指颤抖着在文书上快速移动，嘴唇无声地翕动，仿佛在确认某个不可思议的事实。
他其实清楚，河间距京师三百里，肖晨就算插上翅膀飞过来也不可能一天儿赶过来。但此刻，他只能把这份远在天边的“希望”，当成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攥住。
突然，他猛地抬起头，原本死灰般的脸上，竟迸发出一抹骇人的红光！
“大人？”底下军官见他神色剧变，不由得止住了抱怨。
“有救了！有救了！！”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将那份文书重重拍在案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震得所有人一哆嗦。
“附近就有一支强军！你们快看，这是兵部尚书的奏章，他的部将，鹰扬卫指挥使肖晨，于辽东多次和北虏交战，每战必胜，接连战胜阿木尔、乌力克等大将，每次都是阵斩几千人。”
他环视帐内，试图用这唯一的好消息点燃一丝死气，“陛下圣明，已发急旨，召肖晨星夜入京勤王！他麾下皆是能征惯战的虎狼之师！”
有着兵部尚书以及阿木尔、乌力克二人的名字，让众人立刻倒吸一口凉气，他们作为武官，即使再废物，对于北虏这种大敌的高层，还是知道的。
他们二人也算是赫赫有名，打大乾的军队，跟玩一样，能打败这种人，这可算的上是绝世凶人了。
方才叫屈那公子哥忍不住嘟囔道：“大人，若这肖晨真如此厉害……那，那北虏怎么还能打到京师来？”
“他之前就预判到，北虏会西进，所以带着兵马赶过来了……”他激动的把手里的奏章递过去，然后在一堆的文书里快速的翻找着。
“他提前率精锐意图截击，三日前在河间府怀安一带，已与北虏偏师一部遭遇了，阵斩数千，打得北虏闻风而逃！”
他话音落下，帐内奇异地安静了一瞬，随即，气氛陡然一变！
方才还在互相推诿的军官们，眼神瞬间活络起来，彼此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目光。
如果说刚才出战是送死，那现在，有了这肖晨顶在前面，岂不是……天大的立功机会？
“大人！末将愿为先锋！”
“我部儿郎请战！”
“此等重任，舍我其谁！”
一时间，请战之声此起彼伏，好像是所有人都忘记了刚刚的事情。
赵玄还不知道他们，但是现在也没心思管这些，他无力地挥了挥手，像驱赶苍蝇一样。
“够了！既然诸位‘争相为国效力’，那便由刘参将为主将，统筹此次出击事宜。其余人等，皆需听令！”
“末将领命！”那被点名的刘参将抱拳出列，脸上非但没有惧色，反而露出一丝压抑不住的得意。
军议草草结束，众人退出大帐。
方才还肃杀的中军大帐之外，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而热络。几个与刘莽交好的军官立刻围了上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恭喜刘兄！贺喜刘兄啊！”
一个尖嘴猴腮的军官抢先道，“此乃天大的机遇！只要在此战中立下功劳，凭您成国公府上的背景，加上这勤王救驾的首功，一个伯爵的爵位怕是都打不住！”
另一人接口，语气更加露骨，压低声音笑道：“关键是这功劳，来得轻松！那肖晨再能打，不过是个边军匹夫，李化龙的鹰犬罢了。等他率军与北虏血战，拼个两败俱伤之际，刘兄您再率领我等，以主将身份挥师掩杀，收拾残局……嘿嘿，这泼天的功劳，还不是稳稳落在咱们兄弟手里？”
刘莽闻言，脸上得意更甚，却故作矜持地摆了摆手，假惺惺地道：“诶，王贤弟此言差矣。肖将军毕竟是李尚书的人，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几分的。”
“面子？”
旁边一个神色骄横的年轻人嗤笑一声，他是安平伯的幼子，向来无法无天，“刘哥您就是太讲情面！一个边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