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但这两年,生意越来越差。
去年底就半停工了,工人也遣散得差不多了,现在就他和两个老伙计看着厂子,靠出租部分仓库勉强维持。
他是真心想脱手,不想再耗下去了。”
“要价多少?”陈秉文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凌佩仪深吸一口气:“120万港币。
一口价,包括厂房产权、两条生产线、所有库存的瓶胚、瓶盖、部分原料,以及厂区内几辆老旧但还能用的叉车和运输小货车。”
“120万?”陈秉文微微蹙眉。
这个价格,在目前港岛工业地价和二手设备行情下,不算狮子大开口,但也绝对不便宜。
尤其是在对方经营困难急于脱手的情况下。
“是,我们试着谈了,黄老板咬得很死。”高振海接口道,“他说这厂房地段好,设备都是当年花大价钱买的进口货,虽然旧但没大毛病,这个价已经是割肉了。
再低,他宁愿放着生锈或者拆了当废铁卖。”
钟强补充道:“老板,从技术角度看,设备确实值这个价。
萨克米那条线,现在买新的要四五十万,三菱那条更贵。
厂房按地价算,也值个七八十万。
打包120万,不算离谱。
但.对我们来说,一次性拿出120万现金,压力不小。
而且,改造和重启生产线还需要额外投入。”
120万,几乎用掉了永隆银行那笔300万贷款的一半。
这还没包括厂房整修和设备维修费用。
虽然300万贷款本身预留了一半用于收购新的生产线,但那是考虑可能会收购两到三家的预算。
现在富源汽水厂就要把预算用光,陈秉文觉得自己还是亲自去现场看看再做决定。
“带我去看看。”陈秉文站起身,果断决定,“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值不值120万,看了再说。”
翌日上午,观塘工业区。
富源汽水厂厂区内空旷安静,与不远处伟业大厦的繁忙景象形成鲜明对比。
老板黄生是个精瘦的中年人,见到陈秉文一行人,尤其是认出领头的凌佩仪,他连忙迎了上来。
“陈老板,凌小姐,高经理,钟经理,欢迎欢迎!”黄生搓着手,努力挤出笑容,“地方是旧了点,但东西都是实在货!”
陈秉文点点头,没有过多寒暄:“黄老板,带我们转转吧。”
一行人走进主厂房。
正如凌佩仪和高振海描述的那样,厂房空间宽敞,采光良好。
两条生产线静静地卧在那里,像两条钢铁巨龙。
意大利萨克米的热灌装线,主体结构保养得不错,不锈钢外壳虽有划痕但无明显锈蚀,传送带、灌装头、封盖机等关键部件看起来状态尚可。
日本三菱的碳酸饮料线则显得更新一些,控制面板擦拭得干干净净。
“陈老板您看,”黄生指着萨克米线,带着几分自豪,“这台机器,灌装精度高,速度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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