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旧仇,此事曹睿是知道的。
那就再试一试他。
曹睿听了徐宣所言:“徐卿所言有理。但陈季弼为大魏阁臣,就这么一件家事来向朕讨恩典,朕也不好意思直接驳了他。而且陈仆射为你上司,面子上你也多少要顾及些的,不是吗?”
“徐卿能否为朕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来?”
徐宣当着曹睿的面,长叹一声摇了摇头,拱手应道:“陛下,正是因为陈仆射为臣上司,他知晓此事不合宗法,故而没有直接与臣说,而是将此事禀报给陛下。宗法礼制非臣所定,臣也不能擅自改变,该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
“臣只是担忧开了此先例,天下臣子会因此以为陛下不屑于宗法,模糊嫡长之重。臣清楚记得,数月前陛下令群臣对册封太子之事表态。如今诸王年幼,邺王又年纪最长,故此事无有争议。”
“若无德行才能之缺,天家立嫡立长乃是常理。若是嫡长之选并不确立,臣担忧日后会生乱数。此事不在五年十年之间,而在二十年、三十年间!臣为礼部尚书,不可不为陛下直言!”
曹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徐卿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徐宣已经充分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拱手回应道:“臣再无其他言语了,该说的臣已对陛下陈奏过了。”
“好。”曹睿点头:“徐卿且回吧。”
“遵旨,臣告退。”徐宣应下,起身小步退了出去。
立太子之事……曹睿本能觉得这其中还有蹊跷。